“這……這……”書靜優的一句話讓林申進羞愧的說不出話來。以前他覺得上街賣畫會有辱他的斯文,讓他顏麵掃地。如今為了能讓紀芸希重新回到他身邊,莫說是賣畫,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他也甘之如飴。
“得了,我也不管這些畫是不是你畫的,那副‘八駿圖’我要了。”書靜優著實是喜歡那副畫。
林申進一聽這話連忙搖頭道:“這……這不行,這是趙老板定下的,若是書小姐喜歡,學生今晚替你趕畫一副出來,明日拿來送於書小姐您。”
“不行,我就要這一副,他給你十八兩對吧,那我給你三十兩。”書靜優從隨身的繡袋中掏出兩錠銀子放在林申進的畫桌上,
林申進見狀連連搖頭,將銀子推回給她:“這……這不是銀兩的問題,書小姐看得起學生的畫,學生已是受寵若驚,豈能收你的銀子,但這副畫趙老板等下就會過來取,若是你此刻將畫拿走了,我不好跟趙老板交代。”
“我不管,反正這副畫我要定了。”書靜優又開始蠻不講理。
“這,書小姐,這實在是不行。”林申進為難得快要抓狂了。
正在這時,一名四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來到林申進的畫攤前,用極是傲慢的口氣衝林申進問道:“林秀才,我的畫好了沒有?”
“趙老板,您的畫好了。”林申進對於他的傲慢視而不見,態度不卑不亢的回答。
“取下來給我。”趙老板的口氣極度的不善。
“嗯。”林申進默默的轉身取下‘八駿圖’,將它卷起來遞給趙老板。
趙老板伸出手欲接過畫卷,就在他將要碰到畫軸的時候,畫卷卻被人給硬生生的搶走了。
“誰?”他霍的抬起頭,雙目噴火的找尋著奪走他畫卷的罪魁禍首,見他的麵前站了一位非常美豔的姑娘,手上正拿著他的畫卷,便伸手欲奪回自己的畫卷,氣勢洶洶的對她吼道:“你是誰?竟敢搶我的畫?”
書靜優見狀將畫卷高高舉過頭頂,強勢的回瞪他:“這畫是姑娘我先看到的,當然就是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扯蛋,這畫是我花了十八兩銀子買下的,怎會變成是你的,識相的話快點還我,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趙老板瞪著一雙金魚眼,凶狠的對書靜優說道。
“你的?切,它明明就是我的,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它是你的?你要不叫它一聲,看它會不會答應你,要是它答應你,那我就承認它是你的,要不然它就是我的。”書靜優朝他輕蔑的冷哼一聲。
“你,你這潑婦,那你又如何證明它是你的?難道你叫它,它就會答應你嗎?”趙老板氣得快要跳腳了。
“廢話,它當然會答應我了,呐,你聽好了,我可要叫了。”書靜優朝他輕蔑的哼了一聲,低下頭對著畫卷叫道“馬兒,我來問你,你是不是我書靜優的啊?對呀,我是你的,主人。”書靜優卡著聲音自問自答,抬起頭一臉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看著趙老板說道:“呐,聽見了沒,它可是答應我了,那這幅畫可就是我的了。”哼,跟我鬥,你再投一次胎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你這潑婦,你是哪家的,竟然會如此的沒有教養。”趙老板氣得臉紅脖子粗。
“要你管,死老頭,你也好不到哪去。”書靜優頂了回去。
“你……你這賤人。”趙老板氣極的朝書靜優衝了上去,一把抓住書靜優手上的畫卷,與她爭奪起來。
一旁的林申進見狀慌了,連忙上前拉住兩人:“趙老板,書小姐,你們停手,快停手。”
“滾一邊去。”扭打在一起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吼道,同時將林申進推了出去,接著又扭在了一起。
林申進被他們推得一下子站不穩腳跟,朝後麵踉蹌的退了兩步,見自己阻止不了兩人,便朝冷寒月的馬車跑去。
“冷……冷小姐,快,快,書小姐與人打起來了。”林申進氣喘籲籲的扶著馬車對車裏的冷寒月說道。
“什麼?”冷寒月聞言嚇了一大跳,唰的撩開布簾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剛才書靜優讓她們回馬車等著,她與姐姐都等了好久了,真在納悶大嫂怎麼還不上來呢?卻突然聽見林申進跟她們說大嫂在跟人打架了。
冷寒月嚇得急忙下了馬車,沒等紀芸希下來,便率先朝書靜優奔了過去,她遠遠的就看見書靜優與人扭在了一起。
紀芸希聞言也欲下車,剛好與還在馬車旁的林申進眼神對個正著,林申進朝她伸出雙手,欲扶她下馬車,她本不想接受他的好意,卻思及自己沒有冷寒月般的身手,又迫於事態緊急,隻得將手伸入他的手中,由他將自己扶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