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東西?”羅耿蹙了蹙眉頭,甚為疑惑,“鄙地微薄,恐怕並沒有您想要的東西。”
“噢,”步暗拍拍手,“現在還不能說,但是我敢確定,東西就在這。”
“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們來這裏不過是向你打聲招呼,別的與你無關。”步暗冷冷一笑,牽起白綺的手就往外走去,“你若是敢插手,老夫保管你們全村的人生不如死。”
望著兩人的背影,羅耿驚愕得不知所措。
步暗二人後腳剛走,秦鑄二人前腳便踏進了議事廳的門。他們身上帶著一股冷傲,但是在羅耿眼裏,這兩個人不過是在作臨死前的掙紮罷了。
心情算不了多好的羅耿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麼?哦,想要藥草補貼啊,李青仲那場禍事已經害得村裏的藥草庫存都沒有了,想要藥草,自己上山采去!”
眯了眯眼,羅耿忽而直視秦鑄:“你昨日的采藥任務可已完成?那麼久了,難不成你私吞了那些草?”
秦鑄心平氣和地看著怒氣騰騰的羅耿,然後笑道:“村長何必如此激動?我們可不是來要草藥的——不知羅村長可還記得前些日子你對我許下的承諾?”手中把玩著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木盒,秦鑄輕輕地將它揚了揚,“若我能從絕穀劣角崖上采得拂曉花,便可應允我的一個條件?”
羅耿略略一思考,忽地變了臉色:“拂曉花?!你真的采回來了?”
“我一介小小的采藥隊員,哪敢騙你這個村長呐?”
羅耿的臉色變得激動無比:“把它給我!”說著竟伸手欲搶。他倒是敢相信秦鑄,與草藥接觸多年的他已經嗅到了拂曉花那種獨特的誘人香氣欣喜若狂的他沒有發現秦鑄的異樣。
豈料秦鑄手一繞將木盒收到懷裏,笑道:“我可是辛辛苦苦才采到這拂曉花的,可不能輕易與人。”
不耐煩地揮揮手,羅耿說道:“我羅耿何時出爾反爾過?等我治好了我的病,必有重謝!”
但是秦鑄再清楚不過,羅耿所謂的病,隻不過是羅家宗長所患的隱疾罷了。而又有誰敢相信一個混蛋的話?羅耿說不定什麼殺人滅口的事都做得出來。
看見秦鑄臉上的冷笑,羅耿不得不緩了語氣,肉痛地說道:“給你采藥隊隊長的職位可好?”這可是個肥差事,想來也沒幾個人會拒絕。
偏偏秦鑄就不了:“根據采藥隊規矩,似乎,凡采藥隊員經個人努力采回有一定品級或者大量急需的草藥,便可進議事廳與村長索取獎勵,這個獎勵,依藥草價值而定——羅村長,我這拂曉花可是下品二級的了,貴族宗長似乎還站不起身來?”
羅耿被人戳破,臉色變得鐵青,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哦哦哦,”秦鑄笑著擺了擺手,“怎麼村長比我當做那些獅口大開之輩了?我們秦家向來與人為善,是不會做這種事的。隻要村長允許我從你們羅家族庫裏取一樣東西,這種拂曉花,我能保證一年向你們提供兩株!”
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了羅耿的心房。一年保證兩株?!真是……令人激動!宗長的病豈不是可以……?
“成交!”他狠狠地說道。至於族庫什麼的,那是他們羅家多年來積累的財富,想來宗長是不會在意這些身外物了。有宗長在,寶貝還能再找!
“好!成交!”秦鑄豪爽一笑,與羅耿重重擊掌,“羅村長果然不負我所望。”回頭與臉色平靜的秦子修對望了一下,兩個人的眼底都閃過了一抹奸猾之色。
羅耿怕是不知道,他們有一隻雁過拔毛的兔子吧?隻要進了羅家族庫,那麼……羅家族庫,他們可就接收了!秦子修的身體或許可以再恢複許多。
羅耿看不見他們的眼神,而秦鑄二人也看不見羅耿的神色。殺人滅口的事,羅耿絕對沒有失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