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練了數十日,配合非常默契,兩人的舞跳的連一旁的樂師都驚了。《霓彩依》本就複雜,會跳的人極少,本來尹采溪也不太會,經這十日憶舞的指點,舞藝大增,兩人的配合更是天衣無縫。尹采溪非常滿意,憶舞更是高興極了。
初九這日,一大早,憶舞就告訴薛沉廉去了尹府,憶舞到尹府門口,就看見尹正站在門外接客,看到憶舞來了,便溫和的說:“采溪在後園,你去看看吧。”憶舞對尹正行過禮之後,就到後園找尹采溪。
“采溪姐姐,”還未經丫鬟通報,憶舞徑直走進了采溪的房間,好在尹采溪對她如此舉動已習以為常了。
“憶兒,你可來了。快走,去換衣服。”尹采溪等她已經好一會兒了。
命丫鬟拿了一堆衣服讓她挑,憶舞看了一眼,抓出一件純白的夾紗長裙。尹采溪笑著搖了搖頭,她早已猜到憶舞會拿那個白色的。這個丫頭整日都穿白色的衣服,從沒見過穿其他的顏色。尹采溪挑出一件淡粉色羅裙去裏間換了。出來看到憶舞一身白裙,淡然的站在那裏,恍然間,有種縹緲之感,太不真實。
“采溪姐姐,你好漂亮啊。”還未等尹采溪開口,憶舞便一臉驚異的跑過來叫道。
尹采溪無奈搖頭,“點茵,你過來。”知道自己說她她必不信,尹采溪叫她的貼身丫鬟。
“小姐,”點茵不明所以。
“你看看我和憶舞誰漂亮啊?”尹采溪笑著問。
“這……”點茵麵露難色。
“沒關係,你就實話實說吧。”
“依奴婢看,是憶舞小姐好看。”點茵緊張的看著她們。
尹采溪笑著看憶舞,說:“你看吧?就說你漂亮嘛。”憶舞不好意思,紅著臉要打點茵,忙被采溪攔住。
“好了,別鬧了,快到我們了。”
憶舞乖乖聽話了,等她們收拾妥當,丫鬟便來叫她們。憶舞和尹采溪上場,眾人驚豔。薛沉廉更沒想到這裏會有憶舞什麼事。接著,侍衛們搬來了幾張屏紗,上麵鋪著一張宣紙,憶舞和尹采溪就開始跳起《霓彩依》:
薄劣東風,淒其夜雨,曉來依舊庭院。多情前度崔郎,應歎去年人麵。湘簾乍卷,早迷了、畫梁棲燕。最嬌人、清曉鶯啼,飛去一枝猶顫。
背山郭、黃昏開遍。想孤影、夕陽一片。是誰移向亭皋,伴取暈眉青眼。五更風雨,莫減卻、春光一線。傍荔牆、牽惹遊絲,昨夜絳樓難辨。
憶舞和尹采溪邊舞邊寫,轉眼曲盡,眾人皆歎,唯有尹正和薛沉廉顯得有些不安,卻又不便當眾說些什麼,隻好任由她們去鬧,隻是瞟了幾眼他們身後的那位男子,那男子倒是專心看表演,沒多少表情,因此,尹正和薛沉廉倒是籲了一口氣。這次的壽宴倒是因憶舞和尹采溪活躍了氣氛,非常成功,尹正和薛沉廉也非常滿意,薛沉廉倒是挺吃驚的,這個女兒,他是不怎麼管的,卻有這樣的能耐,這是薛沉廉不曾想到的。
“爹爹,”薛沉廉抬起頭,看到憶舞蹦蹦跳跳的拉了尹采溪過來,惹得不少人側目。薛沉廉迅速與尹正對視一眼,然後拉了憶舞與尹采溪離場。因尹正離開時間不宜過長,故教育她們兩個的任務就交給薛沉廉了。
“憶舞!”薛沉廉繃起臉,一臉嚴肅。
“是,爹爹。”憶舞馬上收起笑臉,低下頭。
“你們自己說說,你們這像什麼樣子,居然還用了先皇後的《霓彩依》,你們…你們知不知道那後果是什麼?特別是你,憶舞,這又是你出的主意。”
“我們……”
“住口。”薛沉廉怒火中燒。
憶舞委屈的低著頭,一聲不吭。
看見憶舞不說話了,也不認錯,薛沉廉似乎火氣更大了。
尹采溪看出事情不妙,馬上拉著憶舞認錯。憶舞無奈,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認錯。
薛沉廉見她認了錯,也不再說什麼,隻讓她回府反思。沒有他的允許,不得踏出府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