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想到他,葉婧衣的心柔軟成了一團。可若是九皇子心生愛慕的對象是姐姐。那麼,他的心,還會有自己的位置嗎?姐姐她,是那麼的優秀。葉婧衣再三的猶豫,最終卻是咬牙同意了劉琴韻的提議。
去年元宵,雕車競駐於天街,寶馬爭馳於禦路,金翠耀日,羅綺飄香。風過也,送來陣陣香燭的油香。河邊有人在放河燈,祈福。一盞一盞漂亮的蓮花燈,花蕊中心的蓮蓬上都點著一支支香燭,燭光搖曳,閃著希翼的光芒,隨水逐波飄蕩。一派祥和的場麵。
一個安靜而漆黑的小弄堂裏。光線很暗,隻有些微燈火透入,勉強看到的到裏麵的樣子。兩個男子圍著一個女子,地上躺著一個婢女。那躺著的婢女,衣衫淩亂不堪,似乎都不能叫做衣服了。因為它們已經被粗魯的撕扯成一條又一條的布條,都不能蔽體了。她潔白的肌膚上落滿了青紫的痕跡,似在控訴著剛剛發生的暴行,禽獸不如的行徑。她的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她的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潤。她的神智已經漸漸脫離肉體,昏死了過去。可是她的裙擺已經被她流出的鮮血染紅了。
兩個男子長得粗背熊腰,滿臉橫肉,一雙眼睛看向女子的眼睛,發出黃瑩瑩的光。裏麵寫著露骨的色欲,他們兩人身上都有濃濃的汗臭味。可見,剛剛必定是大幹過一場。這地上昏死過去的婢女,分明是他二人所為。他們圍著的女子,穿著素雅,尚未及並而梳著雙髻,大大的眼睛裏麵寫滿了驚恐。她不住的顫抖著,躲閃著。漸漸地,她竟開始絕望了。她也喊過,可是街上太過喧嘩,又怎會有人聽得到?她悔恨,不該一時貪玩,中了別人的算計。她雖然還未及並,可是自幼生長在那樣的王府裏,見識到的陰謀算計還少嗎?今兒這樁,擺明了是要毀她清白。
她緊緊的咬著她的嘴唇,直到嘴唇被咬出血來,也不放開。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這麼的失去清白。她的清白是要留給她喜歡的人啊。她痛苦而絕望,若是今天清白真的被毀,那她寧願在此之前了解了自己。突然身上一涼,衣服已被扒了去,隻剩下一條藍色的肚兜。那兩人斜睨了一下女子,輕蔑地一笑:“哈,還沒長開呢。不知滋味有沒有那丫頭好。”“嘖嘖”說完就欲向女子撲去。女子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乒乒乓乓”兵器的聲音清脆,還有刀劍的森然寒光陡現。伴隨著重物倒地的聲音。然後變得安靜。“姑娘,你沒事吧?”女子聞此,緩緩睜開了眼睛。麵前立著一個黑色錦袍的男子,衣角上沾染了些血跡,他的劍上還有鮮豔的血滴滴地掉下來。他生得很是俊美陽剛。她感覺到身體被包裹了起來。原來,是他為她披上了衣服。地上躺著那兩大漢的屍體。女子看了,一驚:“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嗬嗬,日後有緣自會相見。可惜,你那婢女已經氣絕而亡了。”說完,他轉身欲走。女子跑上前,追到他麵前:“此地不安全,可否帶我離開?”他點了點頭。“不過,你這樣子出去可不好。”說完,替她理了淩亂的頭發,整了整衣襟“走吧。”一個縱身,就到了街市處。“放心,會有人找到你的。”女子見他欲走,忙呼喊道:“小女子名叫葉婧衣,公子的恩情我一定會報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