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蘇欣四十五度抬起頭,一臉求解釋的看向蕭霖。
這個名字,她從未聽過。
應不是什麼能臣,自從末世後,蕭霖對地方的掌控完全消失。
如今會聽蕭霖話的,也就宋都的一些官員而已。
蕭霖轉頭,便見蘇欣櫻桃小嘴微張,一雙黛目含情,便是看過千百遍,他都不得不承認,蘇欣是極美的。
他忍不住狠狠吻了她,“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
這是男人的事,她本也不該過問。
“是。”蘇欣故作羞澀的低下頭,遮掩住眼中的恨意。
蘇淺還未死,她如何能甘心?
可蕭霖已經開口了,她便不好再過問。
蘇欣回到自己的宮中,立刻問扶柳道:“常安是什麼人?”
“常安將軍隻忠於陛下一人。”
“嗯?”蘇欣挑眉,看向扶柳,“你將話說清楚一些。”
隻忠於蕭霖一人?
這話她可不信,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私心?
現在忠心,隻是因為還沒有更大的誘惑而已。
“常安大將軍與陛下出生入死多年,當年若不是有大將軍的輔佐,陛下可能也沒法殺了......”
說到這兒,扶柳立刻刹住話頭。
若非有常安的幫忙,蕭霖又怎麼能逼宮成功?
殺父奪位,他們這位皇帝陛下可不是好惹的。
想起過往的這些事,扶柳身子便不由一僵,她怎麼就忘了呢?
當日,她就不該回來,該去季州的。
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蘇欣微微蹙眉,“這話兒怎麼隻說一半?”她看著手上新做的指甲,大紅牡丹描金的花紋極美,這是皇後才有的待遇。
哪怕外麵的世道再亂,隻要她是皇後一日,她就能享受著這些。
所以,蘇氏長女隻能是她。
能保天下安定的人,也隻能是她。
扶柳小心翼翼的看了蘇欣的目光一眼,心中不由一抖,“娘娘,奴婢......”她撲通一聲跪在蘇欣麵前,道:“娘娘饒命,求娘娘饒命。”
蘇欣看向娉婷,冷冷的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娉婷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回娘娘的話,事關陛下,扶柳不敢多言。”
蘇欣淺淺的看了她一眼,問道:“那你也不敢多言嗎?娉婷?”
未等娉婷說話,她又道:“我可是記得,你的丈夫,可是在季州。”
娉婷身子一抖,“奴婢已是被休之人。”
李甾已與她無關。
夫妻情早已斷。
蘇欣輕笑,“你真的能忘了他嗎?你心中當真一點恨都沒有?”
娉婷低著頭,不語。
蘇欣也沒耐心與她耗下去了,她坐直身子,冷冷的道:“我要知道這常安到底是什麼來頭,你們若不肯開口,自然有願開口的人。”
娉婷對蘇欣磕了個頭,道:“奴婢願說。”
見她識時務,蘇欣心情也不由好了幾分,“你說。”
“常大將軍是母親與生母皇太後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當年先帝在時,屬意的太子人選並未是陛下。
陛下得知此事後,便與常大將軍一同,殺入宮中。”
娉婷閉了閉眼,喉嚨有些幹澀的說道:“那日起,陛下就是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