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最早的一班飛回香港的飛機是明天下午六點起飛,需要訂票嗎?”秘書小姐盡職地向秦心蓮彙報航班行程,小心地問到。
“算了,太晚了,通知秦華航空準備專機,一小時後起飛回香港。”秦心蓮一邊看著手邊美國分公司財務報表,一邊回答秘書問話。
作為全世界企業排名前十的秦華集團現任總裁,秦心蓮有自己的航空公司,專機。二十八歲的她,連她自己也不能直接一口說出自己到底有多少千萬億的財產,隻知道,有媒體報道自己是全亞洲最富有的女人之一。她對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滿意,有一個很愛自己的在香港大學當教授的老公,自己雖然每天工作繁忙,但每年都會抽出一段時間和老公一起旅遊度假。自二十四歲接手父親的“秦華集團”,兩年前和相戀八年的男友結婚以來,秦心蓮都過的充實而幸福。事業上,公司在自己的帶領下,越做越大;生活上,每天回家總能和相愛的丈夫一起溫馨甜蜜的度過。也許有人會想,如此大公司的總裁一定是個工作狂吧,然而,心蓮並不算工作狂,她周末總會相約最要好的朋友周惠一起逛街,聊天或聚會。典型的社會女強人,家庭小女人。
想起自己的生活,心蓮臉上不由得掛上甜蜜幸福的微笑,散去了在部屬麵前威嚴強悍的女強人形象,這也是她每次出差後,心急如焚要回家的原因,她很愛她的老公和家庭,認為這是她停泊的港灣,無論多忙多累,她每天固定在不回家的晚上準時十點鍾向家裏的老公電話道晚安。
一下飛機,心蓮美麗的臉龐上洋溢起急迫期待的光彩,司機將車一停下,她就急忙上車,並吩咐司機自己打車回家,心蓮自己開車飛快的向家的方向駛去,計劃和丈夫共度甜蜜溫馨的聖誕佳節。她快速停好車子,用鑰匙打開門,打算給老公一個驚喜,自己本來告訴他明天下午才能回家,卻提前回來了。打開玄關大門,客廳裏沒人,心蓮又忙向廚房走去,咦,也沒人,於是她打開臥室的門。
“森,我回來了,我``````”心蓮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零亂的大床,赤裸的男女,散落的衣物……心蓮用手使勁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再一次睜大眼看去,不錯,床上的男女正是自己的老公陳強森和好友周惠。
心蓮大腦一片空白,隻覺得血液直往大腦衝去,怒火充斥著她,啪_——,啪——,她使盡全力一人一耳光打了下去。床上的兩人一時還回不了神,呆愣在那兒,看著心蓮。
秦心蓮強忍著淚水,迅速轉過身,她再也無法看一眼麵前這肮髒的一幕,她開著剛開回車庫的奔馳跑車,向秦華大廈飛奔而去,這時候,她隻想到自己的秦華集團——這是爸爸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
傷心絕望的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心情激動的她並未看到迎麵而來的一輛大卡車。“彭——”一聲巨響過後,一切陷入黑暗中……
“老爺爺,老爺爺,我娘親她怎麼樣,她到底是什麼病,快回答我啊,我不會讓娘親有事的,決不會讓娘親有事的。”一個稚嫩而堅定的童音在心蓮的耳邊響起。
“娘親,你醒醒啊,娘親,你醒醒啊,娘親——,又一陣急切地呼喚聲傳入心蓮昏昏沉沉的大腦中,心蓮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乍見一個一臉焦急的小男孩,大約五六歲,穿著很破舊,看起來很眼熟,卻又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
”我,我……心蓮想問自己在哪裏,可才張嘴,就發覺自己喉嚨幹澀,連自己都聽不懂說什麼。
“娘親,娘親,你終於醒了,來喝點兒水。心蓮用驚奇的目光看著這個叫自己娘親的小男孩這才想起他像誰,他不正像自己的雙胞胎弟弟秦沁言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縱然遇事鎮定如秦心蓮一下子也想不明白眼前狀況,隻能靜觀其變。
她張嘴喝了幾口小男孩遞過來的水,這才看向旁邊的老人,長長的胡須,幹癟的麵龐上鑲嵌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唉,奇跡啊奇跡,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這等奇事,眼看著人都沒氣了,卻又活了過來,老夫慚愧,慚愧。說著,背起藥箱就走了,連診金都沒要。
“娘親,你怎麼了,你……心蓮看著這個很像自己的小男孩,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一間破舊的茅草屋,比杜甫筆下《茅屋為秋風所破》中所描寫的破茅屋之破有過之而無所不及,一看就是偏僻落後的小村莊,從周圍的環境,心蓮並未看出什麼有效的信息。因為據自己所知,像這樣的破茅屋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幾乎絕跡了,但誰知道這是不是什麼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