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淮和鄢若暄陷入無窮無盡的糾結,讓雲康通過試鏡吧,他的表演跟廣告風格相差太遠,如果不讓他通過,錯過一個表現不俗的人才,也許她們會後悔。
“這位是廣告公司的老總對吧?”雲康站在原地,笑嗬嗬看著胖禿。
胖禿欠一欠肥豬身子,接著伸出一隻手,“在下姓柴,此木柴,請問您是”他十分客氣的問道:“您是來試鏡的?”
小眼睛眯起來,仔細打量雲康,這年輕人麵色透亮,底盤沉穩,有如虯龍錯根,一瞅就是練家子,隻是瞧不出功力等階如何,不過肯定比他高出一籌。
這小子如此年輕,能練到武者境界,十有八九出身武學名門世家。
胖禿有心結交,破天荒對小輩用“在下”二字,表示對年輕高手的尊敬。
但他不知道,雲康並不是武者,而是比武者高若幹等級的修仙者。武者用丹田練內力,修仙者用丹田煉真氣,二者有天壤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我叫雲康,是一個新人,請柴總多多關照。”雲康握著柴禮的胖手。
胖禿連忙點頭:“一定,一定,雲兄弟不必客氣。”他把名字省去了,口中直呼兄弟。
望著雲康,他心中頗為不解,像這樣的高手,放在任何世家都是捧在手裏的人物,怎麼屈尊來試鏡一個小小廣告片的角色,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他知道有一些顯赫的武者世家,經常派年輕弟子外出曆練,故意把身份弄得很低調,比如當個洗碗的,掃大街的,送快遞的,扛桶裝水的,以此磨練自己,增加人生閱曆。
雲康八成也是這種情況,胖禿心裏活動起來,他做夢都沒想到,居然認識了一個世家子弟,目光立刻變得灼熱。
“那就多謝柴總了。”雲康笑眯眯看著他,一副人畜無害,十分坦誠的樣子。
胖禿小眼珠一轉,笑著說:“雲兄弟太見外了,在下虛長你幾歲,如果不嫌棄,就叫我柴老哥,你有什麼需要,都跟老哥說。”
他手上少陰心經穴一直跳動,足陽明經滾滾發熱,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有一股氣流掙紮著,似乎急著湧出來,卻無法達到一個突破的壓力值。
這把胖禿憋得夠嗆,足陽明經連通了陽明胃經,少陽膽經,太陽膀胱經。一旦牽動起來,衝擊任督二脈,讓他渾身冒冷汗不自在,隻覺得胃酸腰子疼,連氣也喘不勻。
但此時隻要稍加一絲外力,打通任督二脈,他很快就能突破黃階武者。正是這般不上不下,氣流卡在中間,更是感覺萬般難受。
雲康不懷好意地看他,剛才唱歌發一個音攻,用的隻是嘯法之力,如果換做真氣內力,胖禿早就經脈盡毀了。
即便隻是如此,也讓這胖禿體內氣流不順,一張豬臉憋得通紅發紫,若不及時調息納氣,十二正經一旦擁堵,不用一小時就半身不遂。
胖禿對鄢若暄垂涎三尺,早晚惹幺蛾子,雲康想辦法徹底掐滅他猥瑣的邪念,不然哪天鄢大美女被胖禿搞定,他的幼小心靈會深受傷害。
趁著現在胖禿經脈氣流堵塞,麵臨突破的緊要關頭,他要教訓這肥豬一頓,給自己收回點精神損失費。
“柴總,我看你脈息不穩,臉色暗紫,應該是任脈阻斷,督脈不通。氣流堵住不處理,十分鍾之後你左腿發麻,右手抽筋,恐怕就不好治了。”
雲康緊皺眉頭,瞅著他的肥臉,歎氣說道:“我剛才唱歌的時候,柴總不該隨音律吐納運氣,很容易走火入魔。”
胖禿心驚肉跳,暗暗懊惱,這事咋不早說呢。方才歌聲一起,他丹田氣流跳動,以為是要突破,當然抓住時機吐納調息,誰知道會堵住經脈調岔氣了!
當時的情況,換了任何武者都不會讓機會白白溜走,這正是雲康算計他的關鍵之處。
你不是想突破嗎,小爺給你一次機會,用嘯法音攻勾搭你的丹田氣流。這比脫·光大美女放麵前還管用,讓你不吐納就覺得心裏癢癢。
但是吐納突破必調息一小周天才能停下,雲康唱的歌隻有兩分鍾,隻夠經脈運行十分之一。他的嘯聲一停,胖禿渾身經脈都卡住了。
胖禿眼巴巴瞅著雲康,顫顫微微說:“雲兄弟,老哥知道你是高人,這……這經脈堵住了,可不是小事情,能不能幫老哥疏通疏通?”
雲康臉上露出難色,瞅了他兩眼,搖頭歎氣:“這個嘛……困難啊!”
胖禿看到他這一副表情,登時傻眼了。搖頭歎氣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注定癱瘓,這輩子沒救了?
他懊悔不已,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人家唱歌,你跟著瞎湊什麼熱鬧,這下子完蛋了,黃階突破不了,還弄個半身不遂,讓你丫的犯賤!
“習武之人,切忌縱情,陰陽相衝,百脈俱損。柴總進入武門已是不易,若非足陰陽三經損傷太過,有弱症之象,早就突破兩個等階了……唉……”雲康語重心長說:“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溫柔鄉盡是英雄塚,柴總不可輕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