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匆匆跟老頭子告別,直接打道回府,接下來在家裏宅了一星期。
在這期間,他做了三件重要的事。
去醫院看望了一次鄢玄,手術還算成功,內髒經脈都在恢複中,唯一麻煩的是腿部粉碎性骨折。
這種治療對雲康來說,沒有太大的難度,他用銀針配合真氣,幫鄢玄修複骨骼的碎片,隻要一周安排兩次針療,骨頭很快就會痊愈。
老頭子師父認為鄢玄的背景很深,讓他盡量不接觸鄢家的人。但從雲康的個人感受而言,他倒覺得鄢玄很值得結交。
畢竟鄢家把吞龍戒那麼重要的東西交他保管,實在出於很大的信任,自己如果見死不救,也不合乎道義。
反正老頭子已經走了,隻要不闖禍招惹特遣局,治病救人的話,誰也不能幹涉。
給鄢玄紮了銀針之後,雲康叮囑鄢若暄好好照顧病人,然後馬不停蹄地去了齊中橖家裏。
齊中橖本以為雲康來不了,所以一見他頓時喜出望外,兩人寒暄了幾句,雲康就隨他進了裏間臥室。
齊父直挺挺躺在病床上,渾身僵硬,麵皮發青。齊母在旁邊照料著,幫丈夫擦手翻身,滿臉都是愁雲和憂傷。
雲康上前安慰齊母兩句,抬手探一下齊父的脈搏,發現他脈象十分虛緩,甚至有停滯凝結的現象。
齊父的身體底子還算不錯,所以患上癱瘓植物人的症狀並不尋常。他全身挺直僵硬,沒有知覺,好像進入了深度睡眠一樣。
雲康檢查一下齊父的身體機能特征,翻看眼皮,肌肉硬度,關節靈活度,血管顯現……最後判斷齊父是中了一種慢性毒劑,而且毒性已經侵入神經係統,這才造成渾身癱瘓,神誌昏迷。
雲康征得齊中橖和齊母的同意,在齊父的手指上割開一條口子,用真氣按摩的辦法疏導全身經脈,幫他拔出體內毒性。
過了一個小時,齊父體內的毒血總算排出來了,血液一滴滴落在陶瓷盆裏,隱隱散出一種陰寒之氣。
這些毒劑附著在人體經脈當中,單用醫學儀器根本發現不了,就算化驗血液的指數,也隻是白血球和血小板稍有變化,看不出是中了慢·性·毒·藥。
雲康用真氣幫齊父祛毒,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已經累得渾身大汗,幾乎快要虛脫了。
這毒劑絕非普通的藥物,如果不用真氣疏導排除,等到齊父全身僵死,內髒器官枯竭,就隻有死路一條。
治療完成之後,雲康讓齊中橖放心,齊父體內的毒性已經排除幹淨,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蘇醒,身體也能重新恢複,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齊中橖親眼見雲康施氣按摩,很快父親僵硬不動的手臂有了反應,他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多少大醫院的醫學專家對父親的癱瘓症束手無策,而雲康這麼年輕,才稍微一出手,連藥都不用,就有如此明顯的效果。
很快,齊父的麵色變得紅暈起來,手指排出的一滴滴毒血,呈現一種妖異的殷紅發紫的顏色。
齊父微咳一下,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叫了一聲:“中橖”
床邊的齊母激動得眼淚直流,緊握齊父的手,不停喃喃說“太好了,太好了”。
齊中橖也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更加信服雲康的話,果然句句屬實,沒有騙他。現在父親的病情不但好轉,還能開口說話了,他相信像雲康說的,過些日子一定會痊愈。
齊母連聲感謝雲康,說他是齊家的大恩人,又讓齊中橖下跪給他磕頭。
雲康拉住意欲下跪的齊中橖,語氣鄭重地告訴他,齊父中的是一種罕見的巫毒。可能齊家得罪了厲害人物,齊父被人暗下巫毒,自己卻不知道。
“你們以後千萬要小心,吃飯喝水都要注意,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及時告訴我。”雲康臨走時囑咐他們道。
他把毒血裝進玻璃瓶裏一起帶走,這東西大有用途,以巫毒煉符,比五毒蟲液驅邪水還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