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大靈貓的尖嘴裏發出淒厲刺耳的叫聲,黑溜溜的眼睛裏露出極其悲戚的神色,好像在朝他們求救一樣。
接著又有幾隻大小不等的靈貓跑出來,身子的皮毛驚乍起來,毛色灰蒙蒙的顯得非常狼狽。它們緊隨在那隻大靈貓身後,在原地打轉,躊躇不前。
大靈貓目露絕望,半蹲在草地上瑟瑟發抖,仰著脖子四處亂看,神色十分惶恐,叫聲無比淒涼。
靈貓的叫聲介於野貓和狐狸之間,嘶啞淒厲又十分瘮人,帶著一陣陣陰森寒冷之意,頓時將周圍的氣氛渲染得恐怖起來。
眾人都驚訝不已,特遣隊員舉著手槍愣住,互相看了幾眼,目光都聚到邢毫臉上,這時有人問道:“邢隊,咱們該怎麼辦?”
這幾隻靈貓行為詭異,從草叢裏竄出來,就一直在原地徘徊嘶吼,既不逃走也不靠近,讓他們一時摸不到頭腦。
大靈貓雖然是野生動物,但一雙眼珠烏黑精靈,不停轉動,似乎非常通人性。帶頭的大靈貓朝眾人吼叫了一陣,然後轉動脖子向後看去,長尾巴不停抖動,好像擔心後麵有追兵一樣。
雲康也不禁有些愣神,大西南山林裏的野生動物雖多,但大多體型較小,比如猴子、鼠類、穿山甲等,像山貓豹子一類的凶猛肉食動物幾乎絕跡了,所以大靈貓的天敵很少,不知道它們害怕什麼。
正覺得事情奇怪,他的神識中產生一陣刺激,他連忙定一定神,隻見小黃豆的身影猶如閃電一般,從遠處發出“嗡嗡”的聲音,倉皇地朝他飛過來。
沒等雲康用神識跟它交流,小黃豆“嗖”一下飛進吞龍戒中,用神識警告他道:“趕快跑,後麵巫蝗追過來了。”
這時靈貓的嚎叫聲更加淒厲,短小的四肢不停在地上刨土,挖了一個淺坑,將腦袋低下去埋在土裏,渾身的皮毛發抖得厲害。
雲康知道大靈貓感覺敏銳,它們這一副驚恐害怕的模樣,一定是察覺到有極大的危險正慢慢靠近。
此時看這些大靈貓的樣子,顯然膽子已經嚇破了,甚至連逃走的膽量都沒有了,隻能待在原地坐以待斃。
究竟有什麼危險能把大靈貓嚇成如此地步,而且連小黃豆都慌慌張張飛回來,躲進吞龍戒不敢露麵,難道真是成群的巫蝗?
雲康領教過巫蝗的厲害,一想起四名特遣隊員被吸光血肉,變成恐怖的幹屍,渾身肌肉都緊張起來。
他心髒狂跳幾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對邢毫說:“刑副隊長,前麵有情況,你必須立刻下命令,派人把傷員送上直升機,越快越好,不然就來不及了。”
特遣局派了兩架直升機過來,目的就是為了救援,雖然剛才雲康和鄢茯察出言咄咄逼人,讓邢毫心裏非常不爽,但眼下出現突發事件,邢毫再怎麼端架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矯情,耽誤了正事他可擔當不起。
邢毫目光一沉,當機立斷拿出對講機,命令直升機上的救援隊員放下軟繩擔架,先將受傷的葛風度送上飛機。
營地裏總共有四人受傷,隻有葛風度一個是特遣隊員,邢毫的任務就是保證把葛副隊長平安接回去,至於陳經濟和鄢茯察這些人,本來也不歸特遣局管,救或者不救,都是出於道義的問題。
畢竟特遣局屬於軍方的特殊部門,出來執行秘密任務,他們救人固然重要,但如果為了救人泄露軍事機密,那麼擔負的責任更大。
葛風度也很清楚這一點,但雲康幾人救了他的命,他絕對不會任由他們困死在山穀裏。
因此他堅決拒絕邢毫的要求,讓特遣隊員先搭救陳經濟上飛機,等營地所有傷員都平安無事了,他才最後一個離開。
時間分秒必爭,雲康眼見情況危急,沒等邢毫下命令,他二話不說立刻親自動手,將昏迷不醒的陳經濟捆上擔架,然後讓擔架升起來,迅速將他送上直升機。
邢毫雖然不滿葛風度自作主張,也暗恨雲康搶了他的風頭,但事已至此,這時他不能提出反對意見,隻好順水推舟做一個人情,命手下先把陳經濟救走。
特遣隊員配合默契,行動起來有條不紊,救援陳經濟的過程非常順利,很快將他安全送到飛機上。
緊接著直升機又將一副擔架落下來,邢毫見已經救了一個,索性好人做到底,於是命令手下把受腿傷的牛哥捆上擔架。
牛哥行動不便,既不能打鬥,膽子又很小,留下來也給他們拖後腿,所以要先送走他。
這時一名特遣隊員突然停下來,轉頭看向草叢方向,手指微微顫抖地伸出去,驚恐地叫道:“你們快看,那邊是什麼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