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帳篷裏休息了兩個小時,雲康盤膝納氣,拿出兩顆靈石進行修煉,他剛突破煉氣四層沒多久,還需要反複打磨,多鞏固功力才行。
兩個周天運行完畢,渾身汗水濕透了衣衫,雲康往身上打一個清水決,瞬間將臭汗清洗幹淨,換了一身柔軟的棉布衣裳,這才神色安然地躺下來。
身上的傷正在慢慢痊愈,但巫蝗的毒液還無法解除。雲康的體質經過多年修煉,早已百毒不侵,這次卻莫名其妙中了巫蝗之毒,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隻能用真氣暫時將毒性壓住,劇烈運動也不至於毒發身亡。
對於中毒一事,雲康並不太擔心,知道他隻要不停升級功力,毒性早晚能解除。倒是眼前一堆麻煩讓他感覺煩惱,說到底他進入娛樂圈隻是偶然,被各方勢力拉攏也是身不由己,千裏迢迢跑到窮鄉僻壤的地方拍戲,到底圖個什麼?
對於七大華族尋寶一事,說實話雲康不太熱衷,如果真要找巫靈王當年留下的寶藏,他單槍匹馬也可以行動,不必跟娛樂圈的劇組捆綁在一起。
畢竟他有寶藏圖紙,有吞龍戒,還有陣盤和窮奇獸助攻當外掛,想尋什麼寶物尋不到?
頓時心裏一陣煩躁,雲康拉一拉憋悶的衣領,突然有一種被壓製的無奈感,特別需要找人傾訴一番。
此時營地裏一片安靜,帳篷裏就他自己一個人,能跟他交流的隻有窮奇獸。
但自從雲康在深潭裏逃出生天,吞龍戒裏的小黃豆就一直昏睡不醒,用神識召喚它也無濟於事。雲康暗暗納悶,眼見深秋來臨,即將進入冬季,難道窮奇獸這小家夥也有冬眠的習慣?
腦子裏胡思亂想,抬腕一看手表,已是夜裏十點多鍾。
白天試鏡的任務繁重,劇組裏導演明星和各類工作人員,都累得跟狗似的,一鑽進帳篷睡袋裏,沒多久就睡死過去。
雲康卻絲毫沒有困意,翻來覆去感覺渾身不舒服。他抬手揉一揉臉,最近發生的意外太多,給他帶來不少危機,亂七八糟的事情纏繞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沒有一點頭緒。
也許跟著劇組來拍攝仙俠片,是他做出的一個錯誤選擇,雲康深呼吸一下,既然隻是在娛樂圈裏混日子,遊戲人生而已,下部戲就該嚐試新角色,拍拍都市言情什麼的,至少不用豁出命去冒險。
夜漸漸深了,雲康不知道眯了多久,帳篷的拉鏈“嘩”一聲打開,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見一道手電光照進來,鄢茯察的腦袋賊兮兮的,低聲笑道:“姐夫,你睡不著吧,咱們聊一聊天。”
轉眼間帳篷裏多了三個人,即便是寬敞的雙人帳篷,四個大男人坐在裏麵,也顯得十分擁擠。
手電筒立在旁邊當照明燈,雲康的目光從鄢茯察臉上掃過去,又看向鄢玄和沈奪,見這兩人都陰沉著臉,好像天要塌了一樣。
“說吧,你們在劇組裏轉悠了幾天,到底有什麼發現?”雲康淡然問道。他知道半夜三更鄢茯察他們爬進他帳篷裏,絕對不是睡不著閑聊天,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又不方便白天討論,所以隻能夜裏碰頭商議。
“有三件事情。”鄢玄先開口說道。他聲音深沉壓低,表情極其嚴肅,讓雲康不得不認真起來,聽他到底要說什麼。
輕輕咳嗽兩聲,鄢玄繼續說道:“第一件事情,下午剛得到消息,葛風度和邢毫已經離開醫院,正在趕往八仙鎮的路上。看來特遣局對這件事很重視,鐵了心要監督到底。”
跟巫蝗的一番戰鬥讓特遣局損失慘重,葛風度和邢毫被直升機送往醫院治療,原以為他們至少休養幾個月,沒想到這麼快又回來了。
連同送到醫院的還有陳經濟,雲康皺起眉頭,那兩個特遣局的家夥要執行任務,所以迫不及待提前出院。但陳經濟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如果也跟著出院,傷沒好就進劇組,傷情加重惡化才是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