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茯察愣了一下,自己低頭聞一聞衣服,說道:“真有香水味嗎,我怎麼沒聞到,是我自己鼻子瞎了嗎?”
雲康見他避重就輕,想繞過話題去,冷哼一聲說:“我和你老爸今天去南山,可能要兩三天。陶玥綾生病需要有人照顧,你不如就留在營地當護花使者吧。隻是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希望你別搞出下一代就行,我覺得你老爸也不想這麼快抱孫子。”
他故意說反話旁敲側擊,陶玥綾是楚懸河的女人,如果鄢茯察敢打她的主意,楚懸河絕不是甘心戴綠帽的人。
想起上一次因為他跟安絲思“約會”的事,讓楚懸河惱羞成怒,差點連累了鄢若暄,雲康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鄢茯察臉上一紅,嘴裏嘟囔道:“也沒那麼快……”他突然反應過來,立刻瞪起眼睛,說道:“你和我爸要去南山,不能不帶我啊,我也要加入組織,絕不掉隊!”
他見雲康臉色不好看,連忙拍馬屁笑道:“女人如衣服,兄弟似手足,在我的心裏,姐夫的地位最高,沒有人能超越。如果我老爸和姐夫一起掉河裏,我一定先救姐夫。”
雲康被他搞得哭笑不得,硬是死命憋住,板著臉罵了一聲:“臭小子,你給我滾蛋。讓你老爸聽見,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鄢茯察從帳篷跑出去,回身嘻嘻一笑,說道:“我老爸是遊泳冠軍,天生不怕水。”
晌午十分,雲康在劇組吃完了飯,跟鄢玄商量去八仙鎮一趟,方便的話先雇一個獵人當向導,等今晚在村裏休整一下,明天一早就去南山。
雲康把裝備都放入吞龍戒,所以三人輕裝上陣,隻有鄢茯察背了一個雙肩包,做出觀光的樣子。他們跟劇組的人打了招呼,說去八仙鎮遊玩采風,順便拍一點照片,三天之後就回來開工。
休息不開工的通告一出來,劇組的演員已經走了一半,所以他們三人去八仙鎮遊玩,誰也沒留心在意。
導演正忙著查找丟失的器材設備,根本顧不上他們去哪遊玩的事,隻輕描淡寫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啊”,“山裏低溫低,多穿衣服”,“盡早回來,不要耽誤拍戲”之類的話。
雲康臨出發的時候,見營地裏沒有杜羊和江謹的身影,問了工作人員才知道,杜羊兩天前請假回城,而江謹一早帶著攝影師出去拍照了,估計要拍一整天。
一打聽到攝影師的名字,竟然是唐堯,雲康心裏冷哼,這裏麵沒有貓膩嗎,誰特麼會信呢!
片場營地離八仙鎮隻有兩裏地,午後的陽光溫吞吞的,照在身上略有暖意。雲康三人從營地裏出發,抱著遊山玩水的心態,一路上欣賞樹林和遠山的美景,又拍了很多照片,溜溜達達地散著步,沒走多長時間就到了八仙鎮。
剛進劇組的時候,雲康曾經來過八仙鎮一次,但當時隻是走馬觀花,來去都很匆忙,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和問題。
這趟再來八仙鎮,氣氛卻大有不同,村裏人都神色不寧,見了他們三個進村,趕緊低著頭匆忙走開,好像躲避瘟疫一樣。
三人走到村口的雜貨店,見外麵栓了一隻黃土狗,朝他們“汪汪”叫了幾聲。
雲康想找個村民打聽雇獵人的情況,正要進雜貨店去問問,就看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穿黑色製服的人。頭發梳得錚亮,雙眼精明,臉上皮笑肉不笑,正是特遣縱隊的副隊長邢毫。
雲康抬頭一瞅他,臉色立刻拉下來,真是越討厭誰,越要碰見誰。邢毫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有事沒事在眼皮底下蹦躂,看著都覺得心煩。
鄢玄畢竟是老江湖,看見邢毫出來,連忙上前打招呼,兩人互相握手,麵帶笑容,打著官腔不停客套。
雲康心裏不耐煩,老鄢是堪輿研究院的院長,好歹是讀書人,在圈內有些名望,用不著小心應承特遣局的人吧。搞得好像他鄉遇故知一般,親熱得不行,兩人就差抱在一起了。
兩人寒暄了半晌,又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邢毫這才把目光轉向雲康,幹咳了一聲,問道:“大明星,這麼多天沒見,你不在片場拍戲,跑到這來幹什麼?”
他一直對雲康當特遣局的特別顧問耿耿於懷,心有不滿,隻是一個小青年武者而已,何德何能啊,竟然給特遣隊員當顧問。
此時他見雲康跟鄢玄一起現身八仙鎮,頓時想到武者鬧事,心裏生出疑竇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