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康一聽見遠處傳來的哨音,頭皮立刻炸了起來。難道真有一個巫靈王,這怎麼可能?
一直以來,每當他戴上巫靈王的麵具,就感覺自己是巫靈王,這是毫無疑問,鐵板上釘釘子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沒想到今天突然又冒出一個巫靈王,那肯定是一個假冒的家夥。
雲康不禁怒火衝天,這混蛋究竟是什麼人,不僅冒充巫靈王,而且還綁架鄢茯察,最可恨的是偏偏要跟他作對,什麼便宜都讓這假冒的混蛋給占完了,這是讓人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這時葛風度滿臉憂慮地問道:“巫靈王的哨子響了,咱們怎麼辦?會不會馬上有一堆巫蝗什麼的飛過來,那蟲子我可沒法對付,太可怕了。”
他想起巫蝗啃光他手下的特遣隊員,那副慘烈的場麵仍然曆曆在目,讓他心有餘悸,想起來就覺得心驚肉跳。
雲康目光一沉,讓他們三人都準備好了,管他什麼巫蝗還是巫傀,既然知道了對方的手段,那麼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擔心猶豫的。
四人各自拿好武器,雲康給葛風度一塊盾牌擋住身體,說道:“這盾牌水火不侵,是件寶貝,暫時給你用一下,但不能給特遣局充公了,這一點你得心裏有數。”
他好容易又找到一塊陽極盾牌,絕對不能讓特遣局半路截胡。但特遣縱隊有時候軸性,又講原則,難免幹出不要臉的事,所以雲康事先要跟他說清楚。
葛風度有點尷尬,把盾牌接過來,點頭說道:“那是,那是,這是你的私人物品,特遣局絕對不會充公。”
盾牌拿在手上沉甸甸的,葛風度暗讚一聲,這真是好東西啊,天然帶著一種氣勢磅礴的煞氣,有敵人過來,用盾牌擋一擋,就算對方開槍,子彈也打不穿這盾牌。
三人手中都有盾牌,杜羊急的幹瞪眼,隻得握著一柄匕首,咬著牙說道:“真到了危險時刻,你們不用管我,自己先顧好自己再說。”
他故意這麼一說,好讓雲康他們三人能夠顧及他的安危,最後不至於把他一個人甩下了。
杜羊現在腿上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跟著眾人也是拖後腿的料,所以他自己先爆出弱點,以博取對方的同情心。
雲康一聽這話就煩,斜眼瞅他一下,哼聲說道:“你別再裝可憐了,真到了危急時刻,都要看造化,老天爺想要救你,你怎麼都死不了,如果命中注定活不過今晚,你想逃也逃不出去。”
杜羊臉上一紅,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們去哪我就去哪,從今以後,我就跟在你身後,你別嫌棄我麻煩就行。”他已經盯準了,跟著雲康好處最多,雲康這人嘴上雖然不說什麼好聽的話,對任何人和事也不做什麼保證,但關鍵時刻還真夠義氣,絕對不會把同伴拋下不管,更不會隻顧著自己逃命,犧牲其他人。
正說著話,四人聽見一片嗡嗡絲絲的聲響,沈奪目光一沉,說道:“來了,是巫蝗。”
雲康和葛風度對望一眼,都舉高手中盾牌,目光也警惕起來。
這聲音他們太熟悉了,巫蝗具有強大的腐蝕性,想當初他們第一次遇見巫蝗的時候,這些長相惡心的蟲子差點把汽車都給腐蝕了,所以這時候他們用盾牌防禦是明智之舉。
盾牌是磁玄鐵青銅合金鑄造而成,不僅堅硬無比,而且耐各種腐蝕。隻是雲康擔心一件事情,他們的確不怕巫蝗的腐蝕,但是如果來了成群的蟲子,鋪天蓋地的,在這麼小的封閉空間裏,實在想不出用什麼法子對付。
這些蟲子不怕殺蟲劑,而且還分公的和母的,有的不怕水,有的不怕火,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手段滅蟲。
想到這裏,他又納悶另外一件事,巫靈王手中的哨子能驅使巫蝗和巫傀,那麼他手中這個銀哨有什麼用處?不可能當初他把一個沒用的裝飾品送給虞清寒,哨子肯定是有用處的。
雲康忍不住拿出哨子看一看,又放到嘴邊吹響了幾聲。“嘶嘶”的哨音飄散出去,一直從通道裏傳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