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康聽見叫喊聲,連忙鑽進通道一看,隻見葛風度胸口汩汩冒血,沈奪一隻手正按住他的傷口,幫忙止血,兩人臉上都是陰鬱怒氣,而杜羊卻不知所蹤。
這通道的空間並不寬敞,一個人在裏麵轉身都比較困難,雲康立刻查看四周的石壁,杜羊突然失蹤不見,肯定是他找到了什麼隱秘的機關,然後割斷身上的繩索,又把葛風度刺傷,自己先逃命去了。
杜羊走得十分突然,連一點痕跡也找不到。
事發的時候,沈奪剛進通道裏,就看見杜羊用匕首刺傷葛風度,至於他是怎麼一下子消失不見的,沈奪也沒仔細留意。
雲康見葛風度傷得不輕,胸前的衣裳染了一片血紅色,連忙拿出一顆藥丸給他服下去。
葛風度喘著虛弱的氣息說道:“杜羊那個龜孫子,我們都被他騙了,剛才他一個人想溜走,被我發現攔住,沒想到他竟然偷襲我。”
雲康給葛風度體內輸一些真氣,讓他不至於失血過多暈倒。眼見血慢慢止住了,雲康這才說道:“杜羊這小子太奸猾,他早就知道通道裏有機關,隻是一直沒說破。”
他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照我看來,他一定已經找到想要的東西,擔心我們搶他的,所以來個先下手為強。這裏的防禦工程是巴蜀杜家建的,杜羊對機關密道比誰都熟悉,我們再怎麼小心,也難免著他的道。”
雲康把他的想法一說,葛風度更是義憤填膺,連聲罵杜羊龜孫子忘恩負義。
雲康擔心他傷勢惡化,連忙勸住他,杜羊突然走了,對他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沒有這家夥礙手礙腳,反倒能讓他們放鬆一些。
這小子一路跟著他們,裝腔作勢的,城府極深又會演戲,搞不清他的話哪句真哪句假。看他遇險又不能不救,救了他之後又要時刻提防。
“杜羊這個人精於算計,擅長裝傻扮柔弱,牽著咱們三人的鼻子走,都被他搞得暈頭轉向,疲憊不堪。這回他終於露出馬腳,自己主動滾蛋了,我們也解脫了。”雲康抹了一把臉說道。
這下子雙方徹底決裂,杜羊刺葛風度這一刀,就不可能再談什麼精誠合作了。
雲康匆匆忙忙幫葛風度包紮了傷口,眼下情況緊急,三人在周圍的石壁上摸索了一會,沒發現有其他能走的通道,眼看大水已經淹到腳底下,他們不敢停留片刻,快速地順著通道往前爬。
很快水流湧了上來,淹沒了三人的腰部。水流冰涼湍急,刺痛得皮膚發麻。
雲康一看這樣的速度往前爬,肯定是行不通的,他們手腳在狹窄通道裏伸展不開,動作也十分笨拙,所以影響了速度,無論怎麼往前爬,都沒有大水的漲速快。
雲康心裏焦急,他停下來拿出羊皮圖紙,嘴裏咬著手電筒,借著光線快速查找通道的出口。
圖紙上畫了一條彎曲狹長的通道路線,幾乎沒有其他的岔路。雲康一看就傻眼了,從他們的位置繼續往前爬,至少還有上千米的距離,才能到達下麵一個石室。
關鍵問題是,水流越湧越多,不等他們找到那間石室,大水已經把通道都淹沒了。雖然他一直能在水底閉氣,堅持到最後也沒問題,但沈奪和葛風度兩人不行,尤其是葛風度身上有傷,被大水淹沒就得一命嗚呼。
正在著急,沈奪突然說道:“你看這裏的虛線,好像我們上麵有一個密閉空間。”他指著羊皮圖紙上的一塊空白說道。
這羊皮圖紙除了畫有九曲連環引水陣通道之外,還有許多虛線構成的空間。他們此刻身在通道的中間部位,頭頂上有一片虛線空白。
雲康仔細看了圖紙,這空間的規模不小,看起來有一大片的範圍。
他點點頭,把圖紙收了,然後讓兩人幫忙一起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空間的入口。
頭頂上的石壁冰涼堅硬,他們用手向上推一推,心裏都涼了半截。這通道是整塊巨石挖出來的,石壁看起來十分厚重,上麵怎麼可能藏了一個密閉空間。
眼看水漲得越來越高,已經淹到三人的脖子,雲康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隻能氣沉丹田,凝出一個真氣團,朝頭頂的石壁猛砸過去。
他的動作施展不開,真氣團打出去也無處著力,砸在石壁上根本發揮不出作用。
“雲康,你們先走吧,你和沈奪繼續往前,你們肯定能逃出去。”葛風度看一看眼前的情況,感覺有些絕望,連忙對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