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之下,都市中的夜生活五彩斑斕,白天勞累的人們難得在霓虹燈閃耀的酒吧裏灌上一杯清涼的啤酒,幾口泡沫喝下去,頓感渾身輕鬆愉悅,所有煩惱和苦悶都拋到腦後。
雲康來到本市一家生意極好的酒吧,推門走進去,音樂聲嘈雜聲充斥於耳。他一眼看見吧台旁的一張桌子上,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正跟四五個混混打扮的人坐在一起玩骰子。
年輕人麵前堆滿了鈔票,看來今晚收獲不小,贏了滿場,此刻正喜笑顏開地搖骰子
雲康在遠處打量他兩眼,這混小子,戴了眼鏡就以為認不出你了,裝斯文裝得還挺像。
他抬手一揮,身後的杜星移好像幽靈一般,黑色身影一閃動,轉眼間就竄了過去。
這時吵鬧的音樂聲停下來,酒吧內響起輕緩的樂曲,在舞池裏玩累的男男女女都各自下去找了座位,休閑地聊天品酒。
戴眼鏡的年輕人搖著一筒骰子,旁邊五個人輸了幾局,都臉色難看地盯著他的手,其中一個光頭男人叫道:“小子,你每一把都贏,連贏了三十把,一次也沒輸過,這怎麼可能?你肯定出老千了。”
說著,光頭吩咐旁邊一個瘦子,說道:“你去搖骰子,這把咱們做莊家。”
戴眼鏡的年輕人嘻嘻一笑,把骰子竹筒交給瘦子,接著冷笑一聲道:“輸不起就別玩,就你那臭手,誰做莊家都一樣,還不是讓你輸得連褲子都得脫光了。”
他懶洋洋轉過頭,朝坐在身旁一個穿著暴露的時髦女郎笑道:“去給爺拿一杯雞尾酒,這一把贏的錢給你買塊表。”抬手在女郎豐腴的胸口摸了一把,女郎嬌笑一聲,高興地在他臉上“啵”地親一口,扭著腰肢去吧台拿酒。
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見這戴眼鏡的年輕人連贏了三十多把,都暗暗稱奇。
那瘦子拿子搖骰子的竹筒,陰冷地瞅著戴眼鏡的年輕人,冷哼說道:“白如洗,你小子也別得意太早,你以前哪一次不是輸給我們,今天不過是走了狗屎運。”
白如洗抬手扶一扶眼鏡,滿不在乎地笑道:“少囉嗦,你不服氣的話,就趕緊搖骰子,看今晚誰能笑到最後。”他麵帶笑意,悠哉地翹起二郎腿,自顧自地轉動右手中指上的一枚戒指,絲毫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瘦子見他態度輕慢傲然,頓時感覺忿忿不平,丫的這姓白的臭小子以前就是一個孬種慫包,今晚突然變得這麼囂張,到底是什麼讓他這麼有恃無恐的。
瘦子搖著骰子,眾人都跟著下注押大小,連續開了五把,白如洗贏了個大滿貫,其中一次竟然連三顆骰子一樣點數的豹子都賭贏了。
這一幕幕都落入雲康眼中,他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混小子,作弊的手法太簡單粗暴了!
白如洗每一次都贏,其實沒有什麼稀奇,他手上戴了一枚儲物戒指,想出老千實在太容易了。而且憑借修仙者的耳力,骰子在竹筒中翻滾的聲響,隨便一聽就知道是幾個點數,這有難度嗎,一點也沒有。
雲康坐在靠近門口的一把椅子上,抱著雙臂看熱鬧,他讓隱在暗處的杜星移按兵不動,倒要看看白如洗還能玩出什麼花招。
果然接下來的五把賭注,白如洗毫無懸念地又贏了,光頭男人輸的滿臉是汗,表情猙獰地罵道:“特麼的,這不可能,你小子肯定是出老千作弊了。”
他今晚是來酒吧玩的,沒想到隨便玩一玩搖骰子,都能輸幾十萬,頓時肝火上湧,惱羞成怒,當場就想賴賬了。
他們這邊來了五個人,白如洗隻是孤身一人,而且看樣子文質彬彬,長相清秀,肯定是個弱茬軟娘炮。
光頭一陣冷笑,把手指捏得“哢哢”脆響,這就是一隻肥羊啊,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就更好辦了,這臭小子贏了他們多少,就得吐出來多少。
白如洗雙手在桌上一合,不緊不慢地把贏來的一疊疊鈔票收進口袋,趁著別人不留意,順手把錢扔進了儲物戒指。
他瞅了一眼光頭,笑嘻嘻說道:“我說這位,你哪隻眼睛看見爺出老千了?輸不起就別出來玩……”
光頭男人“噌”起站起來,用力一拍桌子,指著白如洗罵道:“你特麼的就是出老千,哥兒幾個別愣著,給我打!”
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全都起身,扭住白如洗的衣領子,就要暴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