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雲康就準備出門,目的地正是狐丘嶺。
他給鄢若暄打電話請幾天假,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證,真人秀開拍之前一定趕回來。
鄢若暄責怪了他幾句,當藝人一點也不上進,整天在外麵晃悠,連拍廣告的好機會都被別人搶走了。
雲康好幾天沒跟小妮子通電話,聽到她的聲音,哪怕全是責備的話,也聽得渾身舒坦。
自從他跟黛湄冒充獵戰三英之後,那小辣椒沒事就來折磨他,跟他糾纏不休,非讓他承認喜歡她,要他親口對她表白。
雲康哭笑不得,兩人是執行任務,假冒情侶搭檔好不好。他鄭重地告訴黛湄,他對潑辣的女人沒感覺,演一場戲而已,千萬別當真。
混了這麼長時間的娛樂圈,還不明白遊戲規則嗎,黛湄這影後也是白當了。
黛湄仍然不肯罷休,非說雲康肯定暗戀她,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如果他不喜歡的話,為什麼一麵對她就臉紅脖子粗的。
女人對這種事最敏感,雲康的小心思,逃不過她明察秋毫的眼睛。
雲康簡直無語了,他承認自己臉皮不夠厚,當時在眾武者麵前被黛湄摟著親,換了誰都會臉紅。
不過這種事情根本解釋不清楚,跟她說多了也是越描越黑,就隨她折騰去吧。
跟黛湄一比較,雲康才發覺鄢若暄的好處,小妮子的性子沉靜如水,根本不像那個小辣椒,簡直是蠻不講理的鬧人精。
通完電話之後,雲康考慮該怎麼安頓窮奇獸,他這趟出門坐火車,上下車都要安檢,帶著小黃豆一起出門,分分鍾被人查到沒收了。
到時他該怎麼圓謊,這隻會飛的貓是什麼怪獸的變種。
小黃豆已經長到一隻皮球那麼大,渾身圓滾滾毛絨絨的,除了兩隻翼翅有些突兀之外,活脫脫就是一隻小貓咪的模樣。
雲康知道,小黃豆這個樣子,就是人們常說的,有苗不愁長。再過一陣子,它的身形變得巨大,模樣也更凶狠一些,就會長成一隻有翼翅的小老虎。
窮奇獸沒有吞龍戒的居所,就不能修煉升級,最近幾天都懨懨無神,不吃不喝,很沒有精神。
雲康隻能把它暫時放到齊古齋的玄鐵屋裏,讓白如洗陪它做個伴,並向小黃豆保證,過幾天一定把吞龍戒找回來。
小黃豆眼神幽怨,悶悶不樂地瞅著雲康,用神識說道:“再不把吞龍戒拿回來,本獸就要換主人了。”
雲康在地圖上找到狐丘嶺的位置,那地方十分偏僻,距離城市很遠,而且路上要經過一片深山老林,開車不方便,乘坐火車才最合適。
收拾東西的時候,雲康的兩隻眼皮就一直亂跳,跳得他心裏發慌。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一次薑墨肯定搞什麼鬼,他太了解這小子是什麼德性了,專不幹好事的家夥,說不定挖好一個大坑,等著他往裏跳。
但是吞龍戒不能不收回來,他如果不采取行動,薑墨還不知道在外麵浪到什麼時候。
雲康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裝備,他將一柄折疊竹刀放進背包中,金屬刀具沒法帶上火車,以他煉氣四層的功力,一柄鋒利的竹刀已經足夠用了。
其他的武器都不能帶,火車上查的嚴,隻要帶聲響的東西,隨身攜帶都不太安全。萬一形跡敗露,就不用去狐丘嶺找薑墨了,直接有拉長響笛的小車把他抓到警局,然後“咣當”關進帶鐵柵欄的小屋裏。
他在腰上係了一條特製的寬腰帶,由四股一指粗的堅韌牛筋條編成,關鍵時刻可以當做軟鞭,也可以將四股牛筋拆開,連成一條堅韌的長繩索。
隨便收拾幾件衣服,換上輕便強韌的軍靴,這種軍靴鞋幫比較穩,穿在腳上極其服帖,最適合行走和打鬥。不像穿著運動鞋,用力踢一腳,鞋就甩掉了。
在別墅那場混戰中,他親眼看見一個家夥去撿鞋,結果一把砍刀閃過去,把腦袋砍成兩半。
最後帶的是手機、特效雲南白藥、各種證件,一疊現金鈔票,還有兩塊超長待機的電池。
現金用橡皮筋捆起來帶在身上,像狐丘嶺那樣的小地方,可能連刷卡的地方都沒有。
雲康叫了一輛出租車,很快開到了火車站。
任何地方的火車站都是一片喧囂和雜亂,即便是大都市也不例外。各種長相的票販子在雲康身邊來回轉悠,使勁地跟他搭訕,“兄弟,要票嗎,要票嗎?”
火車站人頭攢動,雲康不停地跟票販子擺手,說道:“來接站的!”
雲康排著長隊買了一張火車票,車票拿到手,他仔細一看,我去,四位數字的火車。
不用說了,一定是最慢最龜速的那種,動不動晚點幾個小時,沒準還是綠皮火車。
到了候車廳裏,雲康強忍著各種各樣奇怪的氣味,乘車的旅客扛著大麻袋小行李,一群老娘們呼三喝四地閑聊,懷裏摟著幾個流鼻涕的孩子。
雲康心裏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開車去了,寧可冒著掉進盤山路懸崖的危險,也不想被熊孩子們抹一身鼻涕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