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射在狐丘嶺鎮的主街道上,臨近警察局的一家早餐鋪子門口,雲康和葛風度各自坐著一個小馬紮,嘴裏咬著一根油條,呼嚕嚕地喝著豆腐腦。
葛風度滿臉胡茬子,折騰了這幾天睡不好覺,他一天不把狐丘嶺的謎團解開,就不能徹底消停,局裏的同事們盼星星盼月亮,都等著他前去營救換魂,這件事快把他頭發愁白了。
“這兩天嚴重失眠,一閉上眼睛就看見竿子換魂,還朝我露出一臉陰森的笑,真特麼瘮人。壓力太大,一下子就睡不著了,你有沒有什麼妙法,能讓我睡個好覺。”葛風度喝下一大口豆腐腦,長聲歎氣說道。
雲康很同情地看著他,說道:“特遣隊員已經準備就位了吧,讓他們去山裏查一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操那麼多心也沒有用。”
他把剩下的半根油條吃完,覺得渾身舒坦,雖然昨晚進入了一回幻境,差點被大胡子給劈了,但這一趟收獲頗豐,總算沒白折騰。
葛風度憂心忡忡地說道:“昨晚狐大仙祠堂這件事,恐怕不太好處理,我這邊能幫你扛下來,但是回到局裏,邢毫知道事情跟你有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副隊長邢毫為人小氣,心胸狹窄,對葛風度推薦雲康當特遣局顧問一事,始終耿耿於懷,一直嫉恨在心,總想從雲康身上找茬,借此機會打擊葛風度。
雲康一聽邢毫的名字就心煩,那家夥一身拍馬屁的官僚作風,專門給自己人下絆子,地地道道的小人做派。
“這事我心裏有數。”雲康從褲兜裏拿出手機,一邊撥電話,一邊說道:“祠堂管事不是我殺的,他想賴也賴不到我身上。”
不過邢毫那個小人手段太多,為了防備他整幺蛾子,雲康還得事先做一些準備。
他打通了段肥腸的電話,跟他客套說,段大律師好久不見,一直挺惦記你的,過幾天回城,請你出來喝兩杯。
此時段肥腸正在被窩裏躺著,一聽見雲康來電話,立馬從床上坐起來,也應酬了兩句,大明星挺忙的吧,哥哥真是想死你了,咱倆這鐵關係,還說什麼請不請的,哪天有空出來,哥哥陪你整幾杯。
兩人在電話裏有來有往,聊得熱火朝天,說了一堆廢話之後,終於進入正題。雲康簡單把狐大仙祠堂的事情講了一遍,讓段肥腸心裏有個數,如果特遣局邢毫那邊發難,也該提前做好應對的準備。
這件事不能鬧大發了,畢竟雲康是娛樂圈的明星,如果背負一個殺人嫌疑犯的名聲,對他的星途大有影響,即便最後澄清了罪名,粉絲們也不會買賬。
雲康暗示段肥腸,律師費方麵不用擔心,隻要把這件事辦得漂亮,他肯定不會讓大律師失望。
段肥腸一聽到律師費,眼睛都亮了,信誓旦旦地向雲康保證,這件事交給他辦,一定會擺平得毫無破綻,絕不會拖泥帶水。
娛樂圈的大明星哪個是缺錢的,段肥腸這輩子淨跟武者打交道了,那幫武者都是又粗魯又窮逼的貨色,哪有一個像雲康這樣的,又有顏值,又能拚才華,還有雄厚的財力,對於律師來說,這才是標準五星級完美客戶。
以後隻要抱緊雲康大腿,下半生就吃香的喝辣的,律師界大咖的位置指日可待。
雲康通完電話,朝葛風度搖一下手機,說道:“搞定,讓段律師去跟邢毫對磕,這場官司輸不了。”
段肥腸雖然愛財如命,貪得無厭,但確實有過硬的本事,這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事交給他辦,一百個放心。
雲康越來越覺得段肥腸挺合眼緣的,弄一個這樣的人才放身邊,大事小事打理得井井有條,至少不用他操心費神了。
葛風度見雲康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那個拍照的家夥是鼎盛公司的保安,這次應該是栽贓陷害,我會想辦法把村民的情緒壓下去,這幾天你在節目組拍戲,一定要保持低調,盡量別跟村民起衝突。”
鼎盛公司的總裁狄曠是個硬茬,又是黃階後期的武者,特遣局已經盯上他,所以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祠堂管事的死跟武者有關,特遣局必然要插手管一管。
雲康一聽鼎盛保安四個字,立馬皺起眉頭,原來狄曠這個小子還不死心,連他到狐丘嶺拍真人秀,鼎盛保安都要派人跟著,想盡辦法設計陷害,這家夥還真是執著。
他心裏一陣煩躁,狄家當年是他的五仆屬之一,狄仆屬何等忠心耿耿,曾經為他赴湯蹈火,受重傷截斷了兩條腿,這件事讓他一直心存愧疚,承諾要保護狄家後代。
但狄曠這小子實在是軸勁,一心要找獵戰三英報仇,說到底這裏麵的彎彎繞繞都是誤會,可雲康偏偏就解釋不清楚,所以一想起來就不禁頭疼。
他鬱悶了一下,對葛風度說道:“獵戰三英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我們不能一直冒充下去吧,特遣局也得給個說法,什麼時候給驗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