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巨蟒回過神來,發發現那一道極寒的白光卻原來是一條白色的鞭子揮至所至,在順著長鞭定睛望去,隻見一白袍小男孩正手執玉柄長鞭於自己丈外有餘怒視著自己。
那男孩身著一襲月白色箭袖長袍,長袍的袖口是明黃色緙絲滾邊,白袍外罩暗金起花倭緞排穗褂,係著碧玉紅緙帶,麵若美玉,目似明星,修眉俊眼,英氣逼人!巨蟒自打一見著那男孩心裏就生起一股莫名懼怕,按理,對於這樣的已算的一個較有修為的精怪了,就是一般的小仙它都還可以不放在眼裏,何況隻是一個年近十歲的小孩,但不知為什麼,它就是恐懼,心裏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但轉眼看見匍匐於不遠處的黛玉和她那身體裏綿延的靈力就又猶豫了,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心裏就抱有一定的僥幸,想自己連普通的小神都不怕,這樣大點的小屁能將我奈何?所不得一起解決了便是!
心裏打定了主意後反把心一橫,那巨尾對著那小孩就是一掃接著有是一劈,這一掃一劈均是用了全力,務求速戰速決!可那裏知道自己這兩下反被那少年一個翻身,一個偏頭輕易的就躲過了,反而是那少年反手一揮,長鞭如遊龍一般翩然而至,自己一個不留神,反被那長鞭打個正著,蟒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絲絲的冒著寒氣!那巨蟒吃那一鞭後是眼冒金星,上下翻騰,怒火中燒,一個翻滾後,將身邊的一個大樹連根卷起向那少年劈頭仍去,在那少年躲那大樹之際,那巨尾又是一劈直擊那少年的左胸,那少年還沒來得及躲避,胸口已是陣陣巨痛,那血珠兒已然滲出,那蛇尾一晃,一滴血珠正好滴至不遠處暈厥的黛玉的眉心!
這邊廂黛玉因剛才被那巨蟒一擊並被那蛇珠吸取靈力,雖並未吸到,但那靈力因被外物引導,已然蒸蒸的往外泄出,那一縷縷靈力飄散於四周,彼時整個荒山已是另一片景象,四周小草發芽,鮮花盛開,樹木回春,好一派早春景象!可那黛玉就恰恰相反了,由於大量靈力的逸失再加上本就受傷嚴重,現在已是奄奄一息!好在正在這個時候,那巨尾的甩動將那小年胸口的一滴鮮血趕巧的撒滴在了她的眉心,瞬間,那滴鮮血就滲了進去,慢慢的原本已是白如薄冰的小臉才漸漸有了一點點血色,那鼻息才緩緩的恢複平穩,隻是卻仍不見醒轉!
且再說那巨蟒將那少年胸口擊中並滲出了血珠,心裏正兀自高興,思躊道:“原以為挺厲害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還我白白浪費那麼多時間,現那丫頭的靈力沒被我吸成,但經我那蛇珠一引導,怕是現在也所剩無幾了,這不白白浪費了我的修為!看來隻有找你來替了!”正自想著,忽被一聲長嘯所驚,仰頭一看,魂都被嚇掉了,原來那少年被擊中胸口鮮血湧出之際,人已搖搖欲墜,就在其暈倒之同時,自他體內騰出一條通體發著白光的巨龍,盤旋於他的全身,並發出震天的巨吼,怒視著那巨蟒,那巨蟒此時此刻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見那少年就害怕,卻原來是神龍的化身!情知自己闖下大禍,犯下天條,怎還敢在此處盤亙?於是對著那少年一陣猛的磕頭,灰溜溜的逃跑了,還思躊著自己該往那裏能躲過這次災難!荒山上恢複了寧靜,在這一片青草白花地中,黛玉、少年、雪雁都靜靜的躺著。
天空中,警幻仙姑與渡情玄女並排的站立於雲端,看到那巨蟒灰溜溜的逃跑了,暗暗的鬆了口氣。那渡情玄女道:“仙姑,小仙不明白,為何仙姑將絳珠靈魄與絳珠妹子已合二為一,卻為何眼見著絳珠妹子靈力殆盡而不施以援手?且仙姑苦苦邀妹子來到天山天池不就是為了恢複妹子的靈力的嗎?為何到此反而有了靈力而不用,反到險些丟了性命?”警幻注視著下界昏迷的那二人麵帶憂色的道:“本仙姑原是想促成這對宿世冤家早些相見,也好斷了絳珠妹子日後的困惱之緣!原是想借這次機會能龍鳳和鳴,卻未曾想險些丟了妹妹的性命!原是與妹子人珠合一已是觸犯了玉帝的旨意,幸的女媧娘娘許可,不曾追究你我姐妹的罪責。後看絳珠妹子實在是惹人疼愛,不豫她再受那骨肉分離,親人算計的日子,卻也是不能夠的!天意難違啊!如你我姐妹在逆天而行的話,恐再生禍端哦!千算萬算,怎麼就沒算到再此竟出現一巨蟒?天意啊!幸的寒龍護體,不然你我姐妹可是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啊!好了,我看我們不可再泄露天機了!妹妹與寒龍自有他們的造化!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道是造化了這一荒山的草木們,得白花仙子之靈氣,罷了,也許這也是天意也未可知?還是先送他們下山是正道!既天意不可違,那也便使寒龍醒轉吧,至於妹妹,待得寒龍離去醒轉也可,也好先養養神吧!隻是這寒龍鮮血已如妹妹之心,想來那絳珠靈魄依然會有所感受,這未嚐不是件好事!罷了,東方也微微露白了,把路與他們指出吧!”說完寬袖一揮,一條平坦的大道自三人平臥之處往山下延伸下去,爾後,又分別對著寒傲與雪雁吹出一口仙氣,並將一粒九轉護心丹與黛玉服下。做完這一切,兩位仙姑踏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