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吧?”他憐惜的看著我。說著從身後取出一個食盒。打開它,全是我所喜愛的素食,無葷。
周圍很寂靜,隻剩下我們之間的呼吸聲。
安靜。
“下一步,準備做什麼?”他的聲音很冷,冷得可以穿過我的身體,撕心裂肺。
聽著他的話,我咽下了喉中的食物,吃一點被噎到。低頭暗咳了幾聲。一臉暴紅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
他手中的動作很輕,他在將藥材打碎。“硌硌硌…”
我不會問他,這是什麼藥。因為我知道,我的哥哥---夏太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我們不說話。
腦子裏想著:“在這裏帶個一個月半個月的。至於,微生淩夏那邊就讓哥哥來處理吧~”
他突然起身,沿著微弱的光線摸著門欄,準備離去。
“哥哥--”我叫住他。
他聽到了我的呼喚,停下來看了我一眼,“你瞧,我這記性。”說著,將食盒中的錦包取了出來,放在我的手上。散發著百合花的清香。“這是花香,我特製的。希望對你有用!以後在吃東西的時候,吃不下去的時候,可以拿出來聞一聞。我,還會再來的!”
“是,我知道了。”低著頭,彷徨的看著錦包應道。
話音剛落,狐夏就沒有了蹤影。
她,原想說:“哥哥,要小心!”
原想說:“不要管我…”
可是,就算是說了,又能如何。
他是她的哥哥,她是他的妹妹。彼此都有血緣,不能割舍的。
言明堂。
此時的這個地方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宮殿了,而是一個沾滿了血腥的地方。經過了鮮血的洗禮,顯得更加絢麗奪目。
過往的宮女都拿起帕子捂住了鼻子,皺著眉頭,匆匆的離去,都不敢在此地久留。
全室都是血的味道。
坐在龍椅上微生淩夏已不再是原來那個溫潤如玉,而非一般的凶殘,他的眼神中待著嗜血,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喪心病狂。他坐在那裏冷笑,冷眼的看著那個躺在地板上冰涼的屍體,她的指甲中泛著白色,指甲裏的肉已經發紫,黑色的血珠從裏麵溢了出來,一滴、兩滴…嘴唇早已沒有了原來的光彩。無力垂下的手,已經明顯的告訴我,她,死了。
一個死了的人,為什麼不去拖了埋掉?!
她,走的速度很慢。很慢。仿佛時間過的很漫長般。度日如年的感覺的。
“嘶---”踩到紙的聲音。
“是誰!”坐在龍椅上的男子大怒,他的眼一直盯著那微小的空隙。
透過門廊旁的窗,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裏麵那個男子的一舉一動。可以看見幾日前她多麼想見的那個人,隻是那個人已不是那個人了,變了一個人。現在的他,無論什麼時候都在思想著計劃,計劃著下一步。
德公公驚慌的用手探了探禾憐的鼻息。然後,舒心的一笑。
“稟告皇上,宮女禾憐還有氣。請問還有繼續處刑嗎?”
“罷了!”
笑,難道,她還沒有死嗎?她興奮的想要以命相博,想衝進去擁住禾憐,“算了吧!”狐小妖低著頭在原地思慮半天。
可是,她不知道…
宮女禾憐的命剩不了多少…
那青紫青紫的傷,延上了她的全身。
而此時,隻因門欄外的女子小小的驚動而使微生淩夏龍顏大怒。
而使,那個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的可憐的女子的痛苦又多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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