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力竭了,我一定能追上他!”
梵無忌已經將陳陌恨到極點,他不信,憑他一個築體五層的修仙者,先抵擋住他靈氣侵襲而身受重傷,再用這種無名之力來偷襲他,如此一番折騰之後,仍能遠遁千裏。
這回他猜對了,陳陌真的再無一絲一毫的力氣。頭昏腦脹之下,在大路上跑了數十裏,看不到梵無忌之後,便轉到旁邊草叢裏,隻覺得腦袋昏沉,一頭栽到地上,陷入昏迷之中。
“真是失策,未曾想他一個小小的築體修仙者,竟然如此難纏,早知如此,我就把穀中靈雕帶來了。”
梵無忌一路追逐,並未意識到陳陌暈倒在路邊,直到再也找不到陳陌蹤跡。原先陳陌慌不擇路,逃竄路線淨是山間小道,他循著腳印尚能跟隨。如今已是大路,路上各種印跡,令人難以分辨。
隻是,陳陌畢竟初入修仙者行列,以前從未想過仗劍江湖之事,故而也未曾仔細思索這些細節。若非誤入大路,隻怕真的要被梵無忌擒殺。
梵無忌見事不可為,果斷放棄追捕,帶人回了極樂穀。隻他十餘人,又無擅長追蹤的靈物,在這廣大區域尋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隻是一個築體五層修仙者,竟然能毫發無損從他手中逃脫,這臉簡直已經丟到了姥姥家。
陳陌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此刻的他,正在昏迷當中。經紫氣和罡風淬體的他,體內正自行修複,罡風也逐漸積聚,也隻數個時辰,五髒六腑的虛弱已經完全消失,風竅中的罡風也積聚滿了。
“咦,梵無忌呢?”陳陌直起身子,他並不知他誤入大路,導致了梵無忌無法追蹤。
感覺體內虛弱之感完全消失,陳陌起身活動了一番筋骨。即便到了此時,雞毛山所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仍如夢似幻。
眾多門派齊聚,卻被他拿了鎮風珠。拚死阻止圓音奪取鎮風珠,卻誤入風仙李戀歌彌留之際的‘金洞’內,還得了絕技《大風曲》。
自‘金洞’中出來,與梵無忌一戰,雖兩招便敗退,但他並未失落。築體級別與納氣者一戰之後,仍能全身而退者,或許還有,但非絕世天才難以做到。
他陳陌,讀書識字,是最優秀者。習武修仙,依舊如此!
當務之急有二,其一是找個農家買些吃食,其二便是抓緊回到雞毛山,看那巨蛇是否還在,要知巨蛇周身是寶,他親眼看見圓音用劍都刺不透它的鱗片。而且,越是危險的地方,反而越安全,此刻的雞毛山隻怕最多也隻有幾個普通弟子在收拾那條死蛇。想到便做,陳陌起身朝雞毛山快速前行,並且沿途尋找有無農家。
“淫賊,找死!”
雞毛山上,女子厲聲喝道,一襲紫衣飄蕩,女子長身而起,將**提上,紫色長裙將下半身全部蓋住。
這女子約麼二十來歲,在她身前,則是三個光頭男子,為首的是個中年僧人,滿臉淫邪。在他身後,則是兩個小和尚。從衣著來看,應是極樂穀弟子。
“阿彌陀佛,我們是出家人,怎麼會是淫賊?”為首的中年僧人笑道,眼中流露的盡是淫邪之色。
“大膽淫賊,我若不死,定滅你宗門!”
紫衣女子聲音不大,卻威勢十足,隻聲音中卻有些虛弱之氣。
“小美人,可別逼我辣手摧花,你若乖乖的,還可得活命,如若不然,哼哼…”中年僧人蕩笑著向紫衣女子逼進。
“覺明師兄,我們這樣,若被穀主知道了,隻怕,隻怕……”後麵一小僧輕拽中年僧人袍袖,低聲說道。
“怕什麼?我不說,你不說,他不說。事後,我們再……有誰會知道?”被叫做覺明的中年僧人說話間,以手化刀,在脖間做了個切的動作。
“啊?”兩個小僧麵色大變,眼睛裏露出驚恐。極樂穀門規極嚴,尤其是對中、下舍弟子,**擄掠皆是極刑之罪。
如今,不止要**,還要殺人……豈不是罪上加罪,若被門主知曉了,定會被剝皮抽筋,受到世間最殘酷的刑罰。
他們三個本來是隨著梵無忌前來搜捕陳陌的,梵無忌閑他們趕路太慢,便讓他們隨後趕到,相機行事。
然而,等他們到時,雞毛山早已人去山空,他們懷著好奇上山頂一看,確實如同大長老圓音所言,斷崖已然消失不見。
閑著無事,便打算收拾了巨蟒屍體,回穀後也好有個交代。卻沒想到,遇見如此絕色。
兩個小僧在極樂穀隻是下舍弟子,實力築體四層,中年僧人則已經進穀數十年,也隻屬於中舍,實力築體六層。
“師,師兄,我們,我們……”兩個小僧結結巴巴,恐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覺明。
“要不,等我享用完之後,你們也上。要不,現在就死!”覺明轉身厲聲道:“我無非就是麻煩點,說你們不小心被懸崖吞了。反正懸崖到底存不存在,也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