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崖邊,之前死去的黑瘦男子已經被離去的滅情帶走,如今僅剩下那名白衣女子正在用顫抖的雙手努力地用那把白玉匕首在自己身上拉扯,女子臉上此刻已然是大汗淋漓,顯然腹部的疼痛正在不斷衝擊著女子的神經,女子此刻的臉上泛著濃濃的淒苦以及無比的認真,此外還有著格外的堅韌,此刻,女子心裏不斷僅僅剩下一個意識,那便是要見到自己腹中的孩子,也正是有著這個堅定的意念,女子才未在痛覺的刺激下昏過去,因為女子直到,此刻已經沒有了退路,要麼自己和孩子全死,要麼自己死去,而且甚至於還能看到孩子一眼。血液的流失使得女子雙手早已經無力,但是傷口卻依然再不斷地擴大!
“雨晴,你應該有止血的草藥吧?”天明此刻蹲在女子的身邊,看著女子身上的傷口,皺著眉頭對著身後趕來的花雨晴喊道。
“啊?有!”花雨晴此刻依舊處在一種茫然的狀態,之前天明一直小聲對自己說要安靜呆在這裏,直到剛剛天明突然間衝了出去,花雨晴雖然疑惑卻也是立即跟了過去。
“你是山洞的那個人?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是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你了!”女子此刻意識已然處於朦朧的狀態,再感到自己的雙手被人製止住,隨即勉強睜開了雙眼,在看到天明後急切地請求天明幫助自己救出自己的孩子,不過,在看到之後到來的花雨晴,女子此刻已經因為失血處於混沌狀態的大腦也迅速明白,這兩人應該是一起的,隨即隻能懇切地為自己的孩子請求起來。
“這是?”花雨晴來到天明的身邊,這才看清天明後麵女子腹部的慘狀,瞬間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孩子也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定會盡力救你的,相信我,拜托,一定要撐住!我們一定會救你的!”天明小心地想要將女子手中的白玉匕首拔出來,奈何女子看似無力的雙手此刻卻仿佛充滿了力量,天明不欲因為強橫的態度使眼前的女子失去希望而無心存活,所以盡力地用言語對其安慰。
“你們?你...”對於天明的話語女子顯然感到奇怪,獸家的殘酷爭鬥使得女子無法理解天明此刻的舉動。
“拜托了,相信我好嗎,我一定可以救你的!拜托了...拜托了...”天明握著女子手中的白玉匕首,焦急的對著女子重複地說到。漸漸地,或許是女子已然脫力,又或者天明的話語使得女子選擇了相信,女子的手驀地鬆了開來。
“天明,你具有木屬性的靈魂,可以向她的腹部凝結一些木屬性的規則,這樣她腹中的胎兒想來就不會出問題了,你現在必須要給她縫合一下傷口,然後再塗抹一些止血的藥草,然後趕緊到花家,想來對於這種外傷花家應該可以治好!”天明丹田處的花解語此刻說著,小臉上也充斥著一絲緊張的情緒。
“可是我上哪兒去找針線?”就在天明將一些木屬性規則凝聚到女子的腹中之時,一旁的花雨晴卻突然間從其身側的小挎包裏拿出一枚種子擲於地上,緊接著在花雨晴功法的刺激下種子瞬間長成了一株造型奇特的植株,該植株類似於玉米苞,花雨晴將外麵的綠色皮層撥開,裹在裏麵的卻是密密的乳白色絲線,花雨晴從絲線的中央拔下一根木刺,該木刺外形類似於鐵針的放大版,接著花雨晴熟練地將乳白色的絲線穿到木刺一側的孔眼裏,隨即隨著天明講解到:
“這是我們花家無意中發現的一種特殊的植物,它能用來極好地代替針線,所以我們把它叫做針線樹。”說完花雨晴便準備將女子的傷口縫住,顯然對於外傷的處理花雨晴也頗為熟悉,看著女子腹部的慘烈狀況,花雨晴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但是依舊快速地將女子的傷口縫好。隨後從挎包裏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打開塞口,將一些白色粉末灑向了女子的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