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村裏就炸開了鍋。在田埂間摘桑葉的人都聊著尤琴昨晚倒大黴了。
朱大庸假麵笑嘻嘻的湊上去聊天,其實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尤琴家發生了什麼事。
村裏的雙胞胎兄弟楊偉和楊旭正給桑樹打著農藥,看見朱大庸湊上來問怎麼回事。可手頭正忙也沒多想,一個兄弟就說道“聽我家那口子說,昨晚上那騷貨給吳德打洗腳水,隻是稍稍熱了一點。就被吳德打得尖聲慘叫,那騷貨被打的不清,可嘴上還連著吳德的祖宗都翻出來罵。後來他那傻兒子來幫忙,結果娘兩都被吳德打得哭聲震天。”那男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聽完這個朱大庸證實自己真的要倒大黴了,臉色失常的杵在那裏。
“你怎麼了?”楊旭說完之後,沒聽見任何反應。然後回頭看著朱大庸顏色難看,便也猜出了幾分。
朱大庸忙假笑道“沒,沒怎麼。對了,那街上鄰裏店鋪的也沒有勸勸的?”
楊旭撲哧的冷笑道“勸?誰勸?人家那是家事,沒打死人又不用償命。還是誰想嚐試一下吳德的功夫?”
一句沒打死人又不用償命,聽得朱大庸心驚肉跳。
“再說了,誰都知道那傻兒子又不是吳德自己的,當年尤琴可是帶著孩子嫁給這個長得跟八叉似得男人的,那騷貨倚著自己有幾分姿色,這些年來多少也是不甘心的。仗著自己有個武功高強的哥哥,沒少給吳德苦頭吃。”想著自己曾經也勾1引過那尤琴,奈何尤琴還譏笑自己長得醜。
楊旭一臉笑意掩藏不住自己那張頗為醜陋的臉。心裏幸災樂禍的想道這下吳德可給他們男人掙足了臉。
“哦,想起來,那尤琴確實是活該。”朱大庸順著楊旭的話說道。
“嘿嘿,聽說昨晚尤琴還被拉到街道上打得,滿街道的人都知道了。鼻青臉腫的今天早上就帶著他那傻兒子回娘家去了。”楊旭看朱大庸順著自己的話說,又覺得剛才肯定是多疑了,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再給朱大庸透露著消息以增強交流。
朱大庸想走又怕別人看出心虛,有所察覺,不免背上出著冷汗還和楊旭東拉西扯的聊了一會天之後,才往家走。
路途中,他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心,這下都危及到生命安全了,隻有跑路了。反正玄雲國也不選秀了,發大財的夢也破滅了。帶著傾雪出去闖闖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傾雪正在地上練著字,看見舅舅從遠處急衝衝的回來,她連忙擦掉地上的字站起來。
朱大庸現在哪裏還管這些,走進傾雪拉著傾雪就往屋子裏走。
“舅舅?”傾雪感覺不對勁。
朱大庸一言不發,進屋輕輕掩上門說道“你收拾一下包裹,舅舅上街買點東西。”
看著朱大庸臉色嚴肅,傾雪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了嗎?”傾雪不想離開這裏,不想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
“問這麼多做什麼?叫你收拾,你就去收拾。”朱大庸不耐煩的急色道。說罷拉開了門就往外走。
剛走兩步又想起來,回頭惡狠狠的看著傾雪,警告道“不許你去隔壁說。”
傾雪頓時低下頭,不說話。
“聽見沒有?”朱大庸喝道。
傾雪這才抬起頭看著舅舅,點點頭。
朱大庸這才放心的轉身朝著街市上走去,他必須去街上買些幹糧,不然晚上逃跑的時候,街上都關門了上拿去買東西,而這附近不跑個兩天,根本找不到別的集市。這兩天在路上可全靠幹糧了。
想到這些,心裏又唾罵了幾回尤琴,要不是那騷貨勾1引自己,如今也不用跑路了,唾罵完尤琴,心裏又開始唾罵尤琴的那死鬼哥哥,什麼時候死不好,偏偏選在這種時候死。要是早些日子死的話,自己還沒招惹到尤琴也不至於那麼憋屈。罵完之後又罵自己那掃把星大侄女,盡讓自己賠錢。
全都罵完了,又開始詛咒自己倒黴的運氣,都遇到了一幫什麼人啊!
傾雪難過的收拾著包裹,她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會在那麼平靜了。不過無所謂了,顛沛流離也好,居無定所也好。反正對於一個無法掌握,命運多舛,沒有半點歡樂的生命來說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