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初見衛青(1 / 2)

平凡的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每天謝氏除了給霍嬗喂奶之外,就是和劉婆婆、小丫頭一起逗逗霍嬗,霍嬗也一直表現得比較正常,逗他他就笑,疼了他就哭,餓了更是嚎啕大哭,屋子裏其樂融融。這也是霍嬗故意為之,在這個年代表現得太過出格可不是什麼好事。雖然書上總是寫著某某某幼年時如何因表現怪異而被高人預言此人將來必定不凡結果後來此人果然登上高位的美好故事,但能被記住也正說明了這種事出現的並不多,幾千年來也就那麼幾十起。而這麼長時間以來表現怪異的情況絕對不止這麼一點,更多表現怪異的人還沒來得及表現自己恐怕就會被人懷疑中邪,然後就給折騰的真的中邪了,霍嬗可不想得到這種待遇。

簡單而又快樂的日子,霍嬗樂在其中,但並不沉迷。處在這麼一個複雜的環境中,總會發生著種種或大或小的故事,雖然年幼的霍嬗還遠沒有可以參與書寫這些故事的資格,但提前見識見識一些皮毛還是有可以的。

一年中最後的一個月終於來到,這些天光臨侯府的客人多了許多,冠軍侯霍去病也因此在家呆的時間多了很多。也許是到了年末侯爺的軍隊下屬都來拜訪自己的上司,拉近一下之間的關係,又或者是他們已經聽到了年後可能又要打仗的傳聞,來和侯爺商量看下次出征侯爺能不能帶上自己一起發財。不管是什麼原因,霍嬗都是很高興的,父親在家的時間長了,自然去看他的機會也會增多。

果然,九月下旬,父親霍去病天天早出晚歸,一共隻來了謝氏房間兩次;十月才過去六天,霍去病就已經來了三次了。當然,每次霍去病來到謝氏房間都隻是看看霍嬗,偶爾抱起來走幾步,很快就離開了,整個過程始終保持沉默。盡管如此,霍嬗還是注意到每次霍去病來的時候母親謝氏臉上就會變得很燦爛,像一朵盛開的桃花,看到母親高興霍嬗也咿咿呀呀的笑了。

十月中旬,霍嬗不知道是不是冬天已經到了,按照他的記憶農曆十月應該就是冬天了,不過這些天並沒有聽到母親她們幾個有討論“冬至到,吃水餃”的事情。冬至是一年中“日影”最長的一天,早在漢朝之前的西周就已被製訂了出來,也是二十四節氣中最早被製定的一個。興許是這裏並不怎麼看重冬至這個節氣,還不流行冬至吃水餃吧,霍嬗這樣自我解釋著。

其實,不是冬至不重要,而是霍嬗自己把有些東西給記混了,好在這種東西還有學習補救的機會。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古代的曆法。古人最初過冬至節是為了慶祝新的一年的到來,他們認為自冬至起,天地陽氣開始興作漸強,代表下一個循環開始,是大吉之日。據記載,由周至秦,一直以冬至當歲首,周秦時代以夏曆的十一月為正月,所以拜歲和賀冬並沒有分別。直到漢武帝時期,采用了夏曆,才把正月和冬至分開,這才有了專門的冬至節。夏曆就是現在所說的農曆,不過也有一種說法是從漢武帝沿襲至今的夏曆隻是用了夏正而已。這些現在的霍嬗並不知道,其實也不需要知道。霍嬗現在需要明白的是冬至節應該在十一月而不是十月,而冬至節一直都是個很重要的節氣。

漢朝的時候,到了冬節前後,也就是冬至前後,官府要放假,軍隊要放假,商人要放假,親朋好友都要互相拜訪,贈送美食,歡樂地過一個“安身靜體”的節日。可憐的是幾千年後的人們卻還要在這一天忙得焦頭爛額,甚至很多人忙得根本都不記得冬至了。

盡管冬至未至,一年中最寒冷的階段還沒有到,立冬卻有可能已經過了,氣候開始有點冷了,現在霍嬗全身已經被包的像個小粽子,手腳都裹得嚴實,隻有眼睛、鼻子、嘴巴這一塊露了出來。

十月十八這一天,侯府迎來了一位珍貴的客人:冠軍侯霍去病的舅舅大將軍衛青。

衛青,有人把他評為“漢朝大漠第一將”,對於這種說法,霍嬗認為還是很有些道理的。

得知舅舅降臨,霍去病趕緊出門迎接。

“不知舅舅到來,外甥怠慢了,外麵風大天冷,還請舅舅趕緊進屋歇息。”霍去病對著剛下馬車與幾個隨從一起站在門口的雄偉男子鞠躬行禮,恭敬地說道。

接著一行人進了霍府,來到了大廳,屏去了周圍無關的閑人,隻留下幾個心腹,衛青與霍去病不知商量起了什麼。

這天早上,霍嬗早早就醒了,吃飽了奶,小小的霍嬗也幹不了什麼,蜷著身子窩在母親謝氏懷裏,趁著人不注意時不時轉動黑亮的小眼珠到處亂瞄。在霍嬗看來,謝氏住的房子條件其實還不錯,房子麵積約有現在的四五十平米,木構架結構,天然宜人,沒有後世各種化學品的味道,屋子裏家具不多,一床榻、一妝台、兩個木箱、三小枰,簡單適用,住著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