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精致地不像凡間的人,說話卻很有邏輯性。
時欽又道:“我今年也二十剛出頭,已經獲得了幾乎所有亞洲音樂界能夠獲得的榮譽,難道這些榮譽也是盜取的,也是騙人的?難道我的那些歌和我跳的舞都是我抄襲來的嗎?當然了,我也不是說尹翎女士在做假證,我隻能說……”
他臉上一抹壞笑。
“隻能說,凡人是很難理解天才的。”
尹翎一口老血噴出來,你丫是仙?
雖然庭審席上沒幾個人,但還是傳來陣陣笑聲。
陳於是左手一勾,第一波,贏了。
時欽又勾勾嘴角:“當然了,我是一個外行人,隻提供物證,接下來,我將舞台交給聶茴小姐。”
聶茴顯然已經對宋、蔣兩人的設計圖研究了很久。
她站起身。
“審判長,這兩幅圖我仔細看過了。宋小姐的圖潦草而率性,跟原圖比起來共有二十四處區別,其中描線、上色、以及其他許多細節處靠肉眼就能看出不同。但是蔣太太這幅畫,基本完美地再現了原圖。”
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陶院長皺起眉頭:“所以,你認定這圖是原告蔣女士原創的?”
聶茴搖搖頭。
“被告的圖雖然潦草,但是所有的二十四處區別幾乎都是在改進原設計圖的瑕疵,如此看來,她應是深知原圖是倉促畫就,因此在這一次重繪時彌補上一次的疵點。但是……
又看向蔣太太:
“原告人蔣女士這一次的繪製,基本是重新照著原圖描成,宛如複印般重現了原設計圖的質感,以及瑕疵。這說明,原圖不僅不是你畫的,在繪製這張圖前,你更有可能是下功夫練習過如何完美這張圖!“
此言一出,蔣太太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指著時欽聶茴喊道。
“你做假證是要負責任的。“
聶茴點點頭:“你不服,可以告我。”
蔣太太再問:
“你憑什麼說原圖不是我畫的,除了你這張嘴,和時欽有可能是之後重錄的視頻,還有別的證據嗎?你們是演藝圈的人,重新演一遍拍一遍都是有劇本的吧?”
時欽笑笑,吩咐李茂和張遠這兩個年輕法官:
“給我記下來,蔣太太誹謗我作假證,回頭告她。”
蔣太太隻能收聲。
裴洛跳起拍手,第二波,又贏了!
時欽徐徐回頭,望向宋星:
“你不會一點準備也沒有吧。”
他一臉輕佻,仿佛宋星是他的隨身丫鬟。
宋星歎聲氣,果然被看穿了。
時欽嘴角勾起淺笑,端起肩膀,這塊瓜要專心吃。
宋星走到原告席,看向蔣太太的目光宛如冰川水,睫毛都帶著細碎的冰碴。
“蔣太太,你說原圖是你畫的,我想請問你,這條圍巾的設計創意是什麼?“
像是早預料到了她會這樣發問,蔣太太故作鎮定道:
“這上麵畫得不是很清楚,就是動物咯。“
宋星笑笑:“那我還想請問你,這動物上麵的細黑描線,代表什麼?“
蔣太太有些不耐煩:
“結構圖咯,畫上去就沒修改,藝術創作嘛,都是隨性的,你不也說鮭魚粉西裝是因為買魚而來的嗎?“
宋星微笑,宛如冰川上綻放的雪蓮,就是裴洛,也難得看到她笑得這樣爽朗。
那麼就此告別吧,你和你的嘉美得,要姓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