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對於我的回來感到很欣慰。不管怎麼樣,充實自己之後,學業完成之後,在做自己的打算和抱負,才是最好的。她的溫馨的話語和善良的眼神總覺得讓我十分的愧疚。
但是對於學習,我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曾經的激情和鬥誌,或者有心無力。對於滿心希望奮發圖強和知識改變命運的蓬勃動力已經轉變成了以往很可笑的衝動。或許,是從現實社會中的無可奈何到重新回到理想中的無憂無慮,都是那麼的不安分。我始終是永遠回不去的了。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裏,依然是整日吃飯,睡覺,看書,或者看黃色錄像,依然自慰,我總覺得當下的生活不過如此,如果給我很多好玩的東西,或者給我很多特權,我也會覺得十分的討厭,我已經適應了自己很獨立的生活,我不需要任何人關心和關注我,更不容許任何人幹涉我的一切。我覺得日子這樣過著很好,日出日落,天天如此,沒什麼不好。
我一直很喜歡語文,和英語,或許還有美術,但隻喜歡中國的美術。大三的課程開始緊張了,同學們有很多都開始在努力的考研,或者在準備考公務員,都是在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我無聊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他們還是在笑自己。
階梯教室裏,英語老師的口語流利的像是在倒帶似得講述著倫敦的大本鍾。我依然無聊的趴在座位最後邊睡覺,看電子書,偶爾抬起頭看看全係的鳳毛麟角的美女。身處學海,卻帶著渾身跳亂的不安分。
我依然會在寂寞的無聊的想要發瘋的時候,去找劉麗華姐姐,因為她會想我親姐姐那樣的跟我聊開心,請我喝奶茶,跟我一起打台球,和我探討男女生的內心。
她有時候也會去我住的地方。她來到我住的地方,我正在看韓國的性喜劇,我懷著砰然亂跳的心給她開門時,她立即就從我的臉上看出了什麼。我的房間自從任燁和小步離開之後,從來沒有人涉足,對於自由散漫的生活,沒人幹涉的自由,完全展示在一個女人麵前,總是有種難以掩飾的害羞。
她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你們男生都是這麼髒嗎?我從你身上倒是看不出來的啊。她緩緩在瞅著四壁,上麵胡亂的掛著我的衣服,還有自己畫的水粉畫,床頭上筆記本電腦橫放在枕頭上,旁邊是餅幹和襪子在一起放著。我輕輕地笑了笑,臉上有些發紅,我這裏從來沒有人來過的,所以自己一個人也就隨便了些哈。
她把椅子上的一摞書放在了桌子上,輕輕了坐了下來,我把衣服和鞋子穿好,不好意思的一直對著她笑。那種害羞的無地自容,就像是那種第一次跟女生上床射精之後的空虛和悔恨。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小正,真沒想到,你真是個表裏不一的家夥。我拿出一袋奶茶給她沏好,送到她的手上,真有些難以支撐。
她看著我一臉的羞澀,卻夾雜著真誠和親切,似乎眼神裏有種欣慰和感激。小正,你明天有課嗎?下午有沒有時間啊?我想請你陪我到附近的山上看看,好吧?她的聲音很平和,似乎有帶著一種憂傷。
我一般是下午都沒有課的,什麼時間都可以哈。一定要去山上嗎?山上很冷的,我們可以去逛街啦,看動物什麼的,都好啊。我表現得很高興,跟她在一起幹什麼都很快樂。
我總覺山上會清靜些,會把很多不愉快都隱藏去,可以永遠地留在密碼的樹林中和山穀裏,永遠都不見天日。她說得很平淡,眼中沒有任何情愫,似乎有種大徹大悟的安定。
是吧,也許會是這樣的,反正我是沒什麼不愉快的,隻是更加的去放輕鬆一下,沒什麼不好的。你要去,我肯定陪你。我笑著對她說。
她無力地笑了笑,謝謝你,小正,你真好。我突然又覺得有種十分的不舒服湧上了心頭,客氣什麼,我也很喜歡山裏邊的。
她隻是靜靜的微笑著看著我,異常的平靜讓我有種說不出的害怕,怎麼了?姐,你有什麼事嗎?跟我說說。
沒什麼的,就是想跟你一起出去轉轉。咱們一起去逛街吧?她勉強地笑了笑,我可以看得出,她很無奈。
好的,你等一下哈。我轉過身,拿出一些新衣服準備換上。在她麵前我根本沒有了什麼所謂的羞澀,至少不是觸及個人隱私的。
小正,你跟那個黃曉雨還來往嗎?你最近還見過她嗎?她突然問起了這個。
沒有吧,好長時間都沒見過了,我根本就不敢再到他們係門口經過的,我怎麼會啊?我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
我換上了一件洗的很幹淨的咖啡色的格子襯衫,覆蓋住了我裸露的身體,我把扣子係的很整齊,感覺很清新清涼。我帶上了金光閃閃的銀灰色的手鏈和黑色的運動款手表,穿上了那個很流行的休閑皮鞋,總覺得自己很陽光。跟剛才的自己完全沒有一點聯係。
姐姐,走吧,咱們出去吧。我笑著說,覺得自己很帥。
她眼神緊盯著我,眸子很亮,有些欣慰和興奮,漸漸變得沮喪,轉眼就看到淚水奪眶而出。我一驚,有些慌了神,連忙走上前,姐姐怎麼了?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