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秉君不妨被她打了腦袋,就捂著頭,衝顏秉初做了一個鬼臉,又生怕她來追,頭也不回就跑出了屋子。
恰巧綴幽進屋,笑道,“三爺這是做什麼?急急衝衝的。”
顏秉初撇了撇嘴道,“別理他。”又見她手裏端了一個小托盤子,裏頭擱著好多個顏色式樣各色的大小相仿的小香囊,不由笑道,“什麼時候做的?”說著伸手隨便取了兩件細細地在手上看,“倒是精致地很。”
綴幽笑道,“奴婢可是在臨安時就開始做了,做好了就先放著,姑娘以後想送人什麼的,往裏頭擱幾個小金鏍子也方便。”
“還是你想的周到。”顏秉初將小荷囊放進盤子裏,抬頭看著綴幽,突然笑了起來。
綴幽被她看得一頭霧水,低頭看了看自己,並無不對,便問道“姑娘好端端地笑什麼?”
“笑你真是賢惠,”顏秉初笑眯眯地彎腰抱起美人,伸手在它的腦袋上慢慢撫著,“唉,有件大好事呢,我們美人也知道呢,你問問它。”
綴幽看著美人舒服地在她懷裏“喵”了一聲,人和貓兩個相望著,倒也有趣,不由失笑,轉身進了東屋,“姑娘愈發壞了,奴婢偏偏不理你,讓你獨自一個人瞎樂吧!”
顏秉初聞言,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哈哈大笑。
也沒有幾天的功夫,綴幽就知道顏秉初看著她笑的原因了。
從徐氏的院子出來,綴幽臉上的紅暈就沒退過,一下午就呆在納翠居的東耳房裏。映月同文杏兩人嘻嘻哈哈地從綴幽的房裏出來,一齊進了顏秉初的屋子。
“綴幽姐姐害羞呢!問什麼都支支吾吾地。”文杏拍手笑道,“頭一回見到映月姐姐能將綴幽姐姐問得說不出話來!”
顏秉初感興趣地問她,“映月問什麼了?”
文杏拉開架勢,捏著嗓子學著映月道,“綴幽姐姐,定下來什麼時候出嫁?要我包什麼送給你?你盡管說,不用客氣!”
顏秉初笑道,“映月好大的口氣!打算包什麼了?”
映月笑道,“奴婢有什麼包什麼!”
顏秉初笑著出主意道,“你的點心做的最好,綴幽姐姐成親前後給你放個三天,去做點心去,要我說,那些個新人吃的吉利點心蜜餞什麼的,你親自做出來,也抵得上你包些釵子墜子的了!”
映月點頭道,“姑娘說的是。”
文杏道,“那奴婢呢?”
顏秉初看著她,想了一會兒,自己忍不住先笑道,“你呀,你好好地待在那,回頭說給大夥聽,綴幽姐姐成親時是什麼光景就行了!”
文杏微微嘟著嘴,“真不知道姑娘是誇我呢,還是逗我呢!”
到了晚間睡覺,依舊是綴幽進來伺候顏秉初。
顏秉初盤腿坐在檀香木雕花滴水的大床上,看著綴幽睡前仔細檢查屋裏各處有無疏漏。
綴幽正查看屋角的香爐,微微彎著腰,垂著腦袋,從側麵看過去,顯得身材格外柔和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