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和尚的手從那人的手腕上離開,玄風立即問道:“虛空大師,如何?我家主子怎麼樣?”玄清擔憂的望了眼主子也望向了虛空大師。
虛空起身用僧袍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歎息道:“容施主情況不太好,寒毒發作過猛,老衲想要為他用內力壓製都不得其法。容施主心脈受損過重,平日還好,有內功護著,老衲再輔助一番便可,這次內力損耗嚴重,老衲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以免害了施主,隻能開些溫和的藥物滋補著,其他就得看容施主自己了。”
玄清兩人聞言就明白虛空的意思是看主子能不能自己挨過去,挨不過去就…沒辦法兩人隻得把希望巴巴地寄托在蘇嫿身上,定著兩人熾熱的視線蘇嫿從容坐在床邊,纖指搭在容玨的脈搏上細細感受著,半響清冷道:“取銀針來。”
銀針燭火消毒,快速扒開男人上衣,在心脈附近手法嫻熟的快速落針,眼看最後一針落下的地方,虛空出聲阻攔:“女施主萬萬不可,那裏一針下去會出事的,容施主心脈不好承受不住的。”說著就輕輕揮了一掌,想要用內力阻攔蘇嫿落針。
蘇嫿腳下步伐一錯,明明移動的距離不大卻擦著虛空的內力而過,那一針穩穩落下,果不其然心脈受到刺激容玨痛苦地麵容些許猙獰。玄風兩人慢了一拍,正準備攻向蘇嫿,卻見她手一揮白色的粉末在容玨口鼻處輕灑,容玨麵色微微舒緩,呼吸綿長平穩,身體雖然還不自覺的發抖,但明顯不再感到痛苦了。
玄清兩人趕緊收回招式,虛空望了望容玨的麵色笑著開口道:“女施主很是聰慧,那藥物可是暫時麻痹身體的?”用銀針刺激心脈血液流通,過度的刺激對心髒不好於是暫時麻痹身體,讓心脈血液流通,卻不止於速度過快承受不住,果然很妙。
蘇嫿點了點頭並不多言,手下快速的繼續施針,和之前的銀針相輔相成護住了心脈,轉首對著虛空大師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個走到不遠處的案幾旁提筆寫下藥方。
虛空大師明了的上前為容玨輸送內力,玄清接過蘇嫿寫好的藥方就準備出去找人煎藥,半個時辰後端了藥碗進來,剛提步想要走至床邊,就聽身後的女子涼涼道:“不怕我寫的是毒方害了你們主子?”
玄清頓住腳步,轉身望著蘇嫿道:“姑娘不會做出如此蠢事。”這裏都是他們的人,沒誰會想不開的做出自焚之舉。
蘇嫿不置可否,垂著眸子,燭火搖曳下眉眼些許不真切,好看卻也涼薄的緊。“誰說藥物會當場發作?”
玄清一梗,這姑娘的醫術如此不凡,以前從未聽過使人身體麻痹的藥物,要是方子裏藥物配合著形成別的藥效,院外的大夫也未必看得出來。
“我信姑娘不會害我。”含笑的嗓音從床邊傳來,那聲音宛若春天裏細密的小雨,含著股潤物的溫柔,卻點點滴滴砸入人心,不痛反而讓人心坎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