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直直的看著,他們不知道躺在擔架上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但他們敢肯定,那個人對於那個蹲在地上帝王般的男人來說一定很重要,能夠成為帝王般男人心目中重要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秦楓緩緩的蓋上了白布,站起身。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窒息的殺氣,一些普通人的俏臉都慘白了起來,心都為之發寒。
秦楓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段子玉,他沒有開口,但眼神的冷意讓後者打了一個激靈。
“ 對不起,我去晚了,沒能救了他。”段子玉低下了頭,不管他是雲南的土皇帝還是九五黨的核心成員,在這個男人麵前,他沒有一絲驕傲的資本。
因為曾經的南太子都敗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上,他又算的了什麼呢!
聽到段子玉的話,秦楓沒有吭聲,而是冷冷的看向了程剛。依然和剛才一樣,不出聲,隻是直直的盯著。
“ 那晚收拾完林家後,我就提前派人去接應小刀,可惜回來的隻有他們兩個。”程剛看了一眼跪在一邊的兩個大漢,心裏也不好受。南方丟了不說還死了一個最得力如兄弟的幹將。這樣的打擊對少帥軍的每一個人來說,都很沉重。
兩年來的東征西戰,程剛早已把小刀當做了自家兄弟,其中的感情並不一定比秦楓差。在預料到南方可能出事後,程剛就立馬派人秘密南下接應小刀,讓他撤出南方。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秦楓沒有再開口,一句話不說的轉身沿著馬路走去。在夕陽的映射下,他的背影顯得孤單而落幕,滄桑而又乏累,心已經累了。
他想一個人走走,靜一靜。不到幾天時間,連續死了兩個親如手足的兄弟,這樣的打擊,就算他平複了兩年,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看著秦楓遠去的背影,沒有人開口。
直到秦楓的背影消失後,所有人才收回了目光,心情沉重無比。
曾少龍的臉色除了鐵青就是憤怒,對著程剛道;“立馬通知澳門的彪子,少帥軍所有成員撤出澳門回香港整頓,同時通知香港的烏鴉,嚴查陌生人,順便準備人手。”
“ 你要動南方?”程剛驚意了一聲問道。
“這個時候不動,那也太對不起他們了。”曾少龍說著,眼裏閃過了一絲寒光。
“ 那九五那邊……,”
“ 發生這樣的事,你以為九五還會顧忌什麼嗎?我了解他,南方的那個女人活到頭了。”曾少龍也想會會那個在南太子倒下後,支起南方半邊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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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都死了。”秦楓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嘴上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棱角分明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平時的雲淡清風,沒有了與生俱來的傲氣。
顯得有些孤獨。
曾經的兄弟,如今幾乎全都埋骨塵土,隻有他和彪子還活著。這樣的心情,不是一句孤獨所能形容的。那顆受了多少創傷的心靈,如今又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流出的不是血,也不是淚,而是痛。
茫然的看著大街小巷。秦楓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其實並不是那麼美好,全都是肮髒和醜陋,難過和苦澀。
秦楓走進了一家酒吧,二話不說要了十多瓶最烈的伏特加,一個人躲在角落,就像是受了傷的孤狼,自顧自的喝著,治我療傷。
酒其實真的是一種好東西,他能在一個人開心的時候去慶祝,也能在一個人傷心的時候去麻醉。
從秦楓踏入這條路上的那一天起,他就喜歡上了兩樣東西,一樣是酒,一樣是女人。都是他用來麻醉自己的最好方法。
酒精是麻醉他的精神不去想那些血淋淋,或令他傷心恐慌的事。女人的身體是他用來麻醉空虛的心靈和寂寞,填補那絲孤獨。
直到他回歸都市以後,其中一樣才發生了改變,那就是女人的身體,不是用來麻醉自己空虛的心裏和寂寞的。而是用來愛的。
此時,他有了酒卻缺少了女人來陪伴。
這個時候,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似乎都不合適,他不想將自己的痛苦憂傷帶給自己身邊的女人。所以隻能獨自出來自飲自樂。雖覺得有些遺憾,但卻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