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麼一個急刹車,還沒來得及係安全帶的蕭鷹,頭差點撞到雜物箱,好在蕭鷹本身懂些武術,地盤較穩,這才沒有受到太多的慣性影響。
“到了。”出租車司機一臉壞笑得看著蕭鷹。
“我......”
蕭鷹屁股還沒坐熱,沒想到就到了地方。
“啥?”
“到了,下車。”出租車司機指了指路邊一快小牌子,繼續說道。
蕭鷹看了一眼車窗外,這才確定這出租車司機沒有跟他開玩笑。
“奸商。”
蕭鷹下車以後小聲罵了出來,就差將口水吐到人家車上了,大方給了一百塊錢,卻沒想到隻過了兩個路口。
而出租車司機也是滿嘴抱怨,抱怨聲比蕭鷹的咒罵聲大了許多倍,伴隨著一聲“什麼啊,才兩個路口,給我搞的熱血沸騰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蕭鷹走到寫著“南新華街134號”的牌子邊,四處張望了一番,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雖然看上去有四十多歲,但是,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十分吸引人,一種十分儒雅的氣質。雖然極力隱藏,但是,觀察力敏銳的蕭鷹依舊感受到了在那副儒雅外表下,隱藏著的焦急與不安。
蕭鷹走上前,輕輕拍了一下穿旗袍女人的肩膀。
“你好。”
“蕭先生?”
穿旗袍女人試探性的問道。
“是,實在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擱了,久等了。”
蕭鷹說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紳士一樣,隻是,穿得實在是有些隨便,一件短袖陪著一條牛仔褲,腳上偏偏又穿了一雙皮鞋,很是不搭。
“沒事,走吧,跟我看房子去吧。”
旗袍女人說話的時候如釋重負,本以為今天要白來一趟了,好在蕭鷹最後還是赴約,心裏自然舒服不少。
蕭鷹緊隨旗袍女人身後,拐進了一個小胡同,又向前走了一百多米,那女人便從隨身帶著的包裏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門後,帶著蕭鷹進了一處幽靜的四合院。
四合院裏有一顆滿懷粗的大槐樹,枝葉將原本就不大的四合院遮了一半,即便是大中午,院子裏也大部分是陰影,像這種地方,雖然夏天很是涼快,但是,凡事皆有利弊,晚上也少不了蚊子。
院子裏的地板是用磚塊拚接湊而成,經過多年的歲月衝刷,早已看不出磚塊的原本顏色,所有的磚塊清一色成了深綠色,隻是,即使過去了很多年,依舊無法抹平地麵上參差不齊的棱角。
走在並不太平的磚地上,伴著磕腳的感覺,整個院子有一種厚重的曆史感。
雖然外表看起來很一般,但是進了正房以後,房子的裝潢倒是十分現代化,一台長虹20寸彩電,一張席夢思大床擺在牆角,加上實木的家具,整個房間看起來十分氣派。
相比於省城,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個這麼大,而且房間又氣派的四合院住,自然也是極好的。
“房子還滿意不?”
旗袍女人說話細聲細語,讓人聽起來很是舒服。
“滿意。”
蕭鷹從包裏掏出提前準備好的錢,遞給旗袍女人。
“那就按我們提前說好的,這是一年的房租,你點點。”
旗袍女人接過蕭鷹遞過來的錢,嫻熟地點了一遍,然後將錢放到了包裏。
“蕭先生果然爽快人。”
旗袍女人輕聲笑了笑,她連笑都能把握得恰到好處。
“這是房間鑰匙,其他房間需不需要我帶你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有時間再看。”
“行,那我先不打擾蕭先生休息了。”
說吧,旗袍女人便離開了四合院,剛收了房租,走路的步伐都顯得有些輕飄飄。
送走旗袍女人,蕭鷹如釋重負的躺在床上,可能是因為今天經曆了這麼多事情,雖然有驚無險,但是,換作是其他任何人,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頭上,肯定感覺跟踩了****一樣讓人糟心。
柔軟的席夢思大床,蕭鷹整個人都快要陷在床裏,伴著窗外吹來的陣陣涼風,蕭鷹很快便昏昏欲睡。
在夢裏,蕭鷹再一次夢到了自己來京城之前做的那個夢的場景,先是絡繹不絕來看病算命的人,而後又是一些穿著華貴卻又陌生的麵孔對自己微笑,在笑容裏更多的是敬畏。這些畫麵像是電影一樣,在蕭鷹的夢裏快速播放,蕭鷹在夢裏能夠清楚而又確信感覺到,這會是自己以後想要生活,而自己,肯定也會成為人上人。
夢實在是太過真實,蕭鷹在半夢半醒之前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隻是知道,那個自己,真的很厲害,很牛逼。
清晨,滿懷粗的大槐樹上擠滿了嘰嘰喳喳的麻雀,相比於正午毒人的太陽,早上的陽光則顯得不那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