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言如今的樣子,嚴束笑了,笑的很瘋狂,很邪惡,那是一種奸計得逞後的笑,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笑。突然,草叢間有些響動,嚴束衝了過去,結果遇到的卻是那個少年歉意的微笑。看到他,嚴束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背在後麵的雙手開始聚集著恐怖的能量,準備就此殺了這個偽神族,也好斷了活口,壞了他的計劃。憑借著敏銳的感官,少年察覺到了嚴束的小動作。他立刻跑到了月言身邊,躲到了月言背後尋求保護,哪知道月言轉身就是一腳向少年的臉飛去。不過少年也不是等閑之輩,輕鬆一閃就躲過了。“喂喂喂,你可是個女孩子,別這麼暴力行嗎?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的是,如今我們可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哦!”少年眼見著就要被月言一個肘擊打到,立刻急中生智來了個臨陣倒戈,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依舊被月言用肘擊打中,疼的他呲牙咧嘴,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哎呀,女人,真是個不好惹的動物,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女人。這翻臉此翻書還快!”月言沒空閑功夫再去理會少年的閑話,嚴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月言的背後,直接伸出雙手在她的後背開了個血窟窿,還掏出了她的心髒。看到如此景象,少年不禁“嘖嘖”了兩聲,“見過狠的,沒見過你這麼狠的,你下手真殘忍!”嚴束聽後沒有直接回複少年,而是瞬移到少年的背後,把手架在少年的脖子上才緩緩地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還可以更殘忍,要不要試試?”恐怖的笑容再一次光臨嚴束扭曲的臉上,少年頓時語塞,隻好認輸。月言的身體失去了心髒,背後的大窟窿不停地流著鮮血,身體沒了支撐的力量,瞬間倒在了地上,雙眼還睜的大大的。嚴束隻是撇了一眼後就離開了,少年也隻是望了一眼,把月言的眼睛閉上就走了,沒有多餘的留待。
然而就在他們一大一小走了之後沒多久,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女子拿著一把奇怪的法杖來到了月言的身前二話不說就開始畫起了法陣,不是六芒星,也沒有奇怪的符文,就是幾個大小不同的圓圍繞著月言逝去的身體。沒多大一會兒,法陣完成,女子拿法杖在月言的額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隨即咬破手指,直接按在剛才敲擊的地方。最後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隻知道她把法杖扔到月言的上方,法杖在月言的上方開始旋轉,就這樣啟動了法陣將月言給救了。值得一提的是,現在站在女子麵前的月言雙目無光,隻是一個會行走,會說話的軀殼,根本沒有心髒,當然也不能獨立思考或行動。女子完成了軀體恢複後,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無奈,她隻好注入一份屬於自己的力量充當月言的心髒,然後又自己塑造了一顆送進了月言的胸腔,就這樣,月言奇跡般複活。
月言睜開眼時,看到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女子靜靜地趴在她身上,又開始了不斷的回想。我不是被嚴束給殺掉了嗎?為什麼還在這裏?我身上的這個女子又是誰?是她救了我嗎?又是怎麼救的呢?會不會對她傷害很大?……一係列的問題發瘋一樣從月言的腦袋裏竄出來塞滿了她本就不大的腦袋。
“燒雞,嗯~香~”綠衣女子無良地蹦了句話出來直接打斷月言的思考,然後就…有了“啊嗚!”的一聲,綠衣女子直接咬在了月言的手上。疼痛從手部傳來,月言條件反射性地甩動手臂。劇烈的搖晃終於將睡夢中的綠衣女子給帶了回來。睜開眼睛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拿左手揉眼睛,而右眼半睜著環顧四周。她看到月言的時候竟然嚇得跳了起來,雙腳的突然發力帶起一些泥土,不偏不倚地打在月言的臉上,誰說的打人不打臉?拉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此刻的月言很是無語,看到綠衣女子這樣的反應後,完全懵了,這算什麼?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難道不是她救了我嗎?眾多的問題直接揉成了一團,答案是——無解。
月言站起身準備離開,反正待在這裏也是白待,為什麼還要話費多餘的時間去做多餘的事呢?雙腳剛剛邁出一步,沉悶了許久的綠衣女子終於開口說話了,“別離開這裏,不然你會被嚴束再次擊殺,到時候就真的沒辦法再救你了。”就這麼短短的一句話,愣是讓月言將眼看著就要落地的那一步給收了回來。而後便是月言麻雀般的提問,綠衣女子耐心的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