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曜乾倚在浴池邊上,紫色的衣袍漂在水麵上,胸口大敞,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優美得肌肉線條和鎖骨。
墨色的發絲同樣在水中飄蕩,如同水中滴入的墨汁愈發襯得皮膚白皙,光滑,夙曜乾微微闔著眸子,畫麵說不出的春光旖旎。
也就在乾王府中,一雙黝黑的眸子默默看著這旖旎的一幕,嘴中還叼著一根不知名的野草,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響。
半晌似是忍受不了,那人隨口吐出了早已被吮幹了汁液的野草,手中的武器在月下閃過一絲寒芒,然後瞬間彈身而起,直奔那抹紫色的身影。
夙曜乾依舊倚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對周圍的變化毫無察覺,直到那抹寒芒靠近他脖頸的時候,夙曜乾的眸子倏的睜開,深邃邪魅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瞬間夾住了匕尖,來人沒有一點慌張的意思,身形一扭便繞到了夙曜乾的背後,同時手肘狠狠地對準夙曜乾的頭捯去。
夙曜乾眉頭一皺迅速旋身借助水的推力向後退去,來人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條銀色的絲線,手稍一用力絲線便飛速向夙曜乾射去在碰到夙曜乾墨發的時候詭異的繞了回來,係在了他的發上。
來人嘴角彎起,用力向回扯。夙曜乾在發絲被繞的同時就飛身而起,一掌拍了出去。
來人不退反進手中也生出一股力量,抵禦夙曜乾這一掌上所帶的內力,就在兩人內力接觸的同時,夙曜乾眉眼中的殺意頓時消散,嘴角又是邪邪的勾起,而來人明顯不敵。
悶哼一聲蒙臉的麵巾也隨之掉了下來,一張平淡無奇的小臉顯露出來,正是死在大殿上的沫洛!
同時夙曜乾發上的銀絲也鬆了下去,沫洛彎唇:“乾王好手……”段字還未出口,夙曜乾瞬間欺身上前,大掌一隻握住了沫洛的腰肢,而另一隻則是捏在了沫洛纖細的脖頸上。
沫洛先是愣了兩秒,然後突然又笑了:“素聞乾王爺風流成性,卻不知原來乾王已經到了可以隨便與陌生女子有如此親密之舉的程度了。”
夙曜乾像是沒聽到沫洛言語裏的嘲諷,開口說道:“哦?親密?本王可還有更親密的。”說著握住沫洛脖頸的手驟然換到了她的腦後,薄唇瞬間貼上了沫洛的唇。
感受到懷中人兒有些僵硬的身體,夙曜乾更是彎起了唇,一番唇齒相依之後,夙曜乾把頭輕輕放在了沫洛的肩膀上淡淡開口:“夭夭,你都不知道本王有多想你,又有多害怕你出事。”
“你除了一句話什麼都沒有留給本王,那般與計劃不符的行為又讓本王有多心驚,第一次本王感覺到……害怕。”夙曜乾的聲音輕輕的,平日裏的邪佞,蠱惑全都歸於淡淡的語調。
但沫洛或者說鍾離夭夭卻意外的開始有些反省自己的行為,又或許是心疼眼前這個可以睥睨天下卻有些躁動的依靠著自己的男人。
沒等鍾離夭夭開口夙曜乾突然起身,用手狠狠的擦起鍾離夭夭的臉。
鍾離夭夭有些哭笑不得,任由他沾著水的大手在自己臉上擦來擦去,直到又露出那張絕美的小臉。
鍾離夭夭拉過夙曜乾的手,終於第一次開口了:“好了,別擦了,再擦我的臉該變形了。”揉了揉還有些發悶的胸口,鍾離夭夭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狠狠皺起了秀氣的眉頭。
似乎在糾結什麼,半晌開口低低說了一句什麼,夙曜乾當然聽清楚了,眸中都溢出了笑,但是壞心眼的說了一句:“你說什麼?本王沒聽清?”
鍾離夭夭抬起頭,一雙水眸有些惱火的盯著夙曜乾的眸子。夙曜乾則一副我是無賴你奈我何的樣子。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很久,鍾離夭夭歎了口氣,道:“我說,對!不!起!可以了嗎?”鍾離夭夭說完,瞬間低頭,見鬼她兩輩子第一次說這個詞還說了兩次,真是該死的男人,該死的心疼。
夙曜乾聽到這話爽朗地大聲笑起來,富有磁性的聲音讓人聽了軟到骨子裏,此時卻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笑聲主人的開心。
夙曜乾看到旁邊人兒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差了,才停止了笑聲,拉起她的小手注入一些自己的內力來幫她恢複創傷,眸中的笑意隻增不減。
“好了,平安回來就好。進去給本王講講後麵發生什麼了,還有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鍾離夭夭暗自翻了個白眼,卻還是乖乖的跟著夙曜乾走了進去。
等兩人落座談起正事,都嚴肅了起來,鍾離夭夭端起麵前的茶先抿了一口,才緩緩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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