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王芷陽冷笑道:“你問我?你問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我問誰?你不是你好好地教導了我嗎?你不是悉心栽培了我嗎?好,現在我長大了,沒有成為你心中的樣子,你就開始嫌棄我,排斥我,還誣陷曹叔,這就是我們的禮部尚書,我算是明白了。曹叔已經死了知道不?”
王芷陽最後一句話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嚇了一跳。王芷陽像一個隨時爆發的獵豹一般,渾身的毛發都炸裂開來,雙目赤紅的看著周遊,仿佛喘著的粗氣都噴出一陣白煙。
周遊平靜的看著王芷陽,隻是淡淡的道:“還不承認嗎?”
王芷陽大聲的反駁道:“承認什麼?是,我是追求權勢,這不是你教的,這是你逼我的。你是禮部尚書,一品大員,所以你的妻子無所出,你就可以將我從我的生活中強行帶出來,然後給我安排出一個已規劃好的人生,你有沒有問過我,我同意嗎?”
“可是,我都是為你好啊。。。”周遊反駁道。
“為我好?這三個字我從聽到大。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上好的學堂是為我好,與以前的朋友斷絕聯係是為我好,讓我背書是為我好,每派人監視著我是為我好,你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我好!”王芷陽麵紅耳赤的質問道:“可是曹叔又有什麼錯?你們為什麼殺了他?就是為了不讓我見到他嗎?還是又是為我好?你們究竟是為我好呢?還是為了掩蓋你們周家無後的愧疚感呢?”
“放肆!”王芷陽的話徹底的戳中了周遊的死穴,直到周夫人死亡的時候,還一直念叨著自己是個罪人,無顏麵對周家的列祖列宗,因為周家無後啊。
王芷陽挨了一巴掌,更加變本加厲的道:“怎麼?到痛處了?周家無後,但周家有權啊,所有周家就能將別人的孩子認作自己的孩子。他們卻不知道,別人家的孩子永遠都是別人家的孩子,那個孩子姓王,他不姓周。起初的時候,那個孩子還挺感激周家給自己吃,給自己穿,還讓自己上學。可是那個孩子始終姓王,在學堂裏麵,所有人都叫這個孩子狗雜種,因為孩子並不是周家親生的,甚至這個孩子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誰,不是狗雜種是什麼?孩子受了委屈,可是周家的人卻隻關心孩子的課業怎麼樣,卻從來沒有人問過孩子到底為什麼叫狗雜種?”
王芷陽著,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回到府裏,下人們也是見風使舵,當周家的人在的時候,伺候孩子便向伺候少爺一般。當周家的人出去的時候,孩子便過上了痛不欲生的生活,沒有吃的,睡覺也沒有被子,還要幫著府裏的下人洗衣做飯,大冬孩子的手因為洗衣服都凍裂了,周家的人還是隻關心孩子的課業怎麼樣?嘴裏還不斷地念叨著:‘好好學習,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可是你都沒有告訴過我啊。”周遊一臉不可置信的道。
“告訴你們?你們關心過我嗎?在你們眼裏,我就是你們的遮羞布,在別人談論孩子的時候你們能把我拿出來遮擋一番,好讓別人不那麼嘲笑你們。你們逼迫我努力學習,不就是想在同僚麵前爭一口氣嗎?想證明自己培養出來的孩子照樣很厲害。我肩負著這麼重要的使命,區區受辱又算得了什麼呢?”王芷陽在一旁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