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白之冤(2 / 3)

趙辰星早料到孫健會捏造事實來誣陷自己,但聽到孫健如此血口噴人,不由得怒火中燒,嘶聲道:“胡說八道!你完全是胡說八道!孫健,枉我趙辰星一直將你當作好朋友,你竟然這樣誣陷我。你你你……”激動之下,他竟說不下去了。

孫健沒有理會趙辰星,卻向雲天酬道:“請雲堂主明鑒,弟子和趙辰星平時裏私交甚好,但在大是大非麵前,弟子不能因私廢公,不能違心說話。弟子所述,句句是實,不敢有半句謊言。況且,弟子身上的劍傷就是明證。”

雲天酬點點頭道:“你做得很對。”

趙辰星定了定神,瞿然一省:我不能就這樣任孫健誣陷,這賊子明明是在撤謊,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我要揭穿他的謊言。我不能激動,我一定要鎮定。看這情形,孫健的傷肯定假不了,但是這奸賊是如何受的傷?是自傷?他冷冷一笑道:“孫健,就憑你的一麵之詞,大家能信嗎?你的劍傷,又如何能證明是我所為?我壓根就沒和你到過白雲酒家,更不用說強奸殺人了。你這是血口噴人,因為我無意中發現了你們的秘密,你們就一心要置我於死地,滅絕人性地製造了這樣的血案來誣陷於我。好,你說是我強奸殺人,那就要拿出我強奸殺人的證據,光憑你說,那是口說無憑的。”

雲天酬威嚴地道:“趙辰星,孫健一個人的證詞當然不能完全證明血案就是你做的。但還有曾大俠在場,曾大俠可以作證。”

趙辰星冷笑道:“神箭曾飛陽本就和孫健是同夥,曾在小狹穀伏擊過我,他的證詞不足為據。”

曾飛陽淡淡道:“我與孫少俠素無來往,趙公子所言的同夥二字,實不敢當。”

雲天酬道:“請曾大俠把當日所見大略的給大夥說一說吧。”

曾飛陽緩緩道:“三月十二清晨,我因有事進城,天還未大亮便出門了。途經易老頭的茶舍時,聽到有慘呼聲,進去看時,所見情形正如孫少俠所言。此時,趙公子倉皇逃了出去。我聽到孫少俠說凶手跑了,方省起趙公子十有八九便是凶手。我追出去時,見他已跑遠,我發了一箭擊中了他的左臂,本想繼續追,但掛念孫少俠和易老頭的傷,救人要緊,便回房救人,發現易老頭已身亡,孫少俠受傷雖重,但還有救,以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趙辰星冷冷地看著曾飛陽,道:“曾大俠和孫健所做的一切真是滴水不漏啊,可惜的是,就憑你們二人串通好了的一麵之詞,恐怕還不至於就定我的罪吧?”

曾飛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雲天酬點點頭道:“趙辰星你說的沒錯,的確我們還不能僅憑曾大俠和孫健的證詞定你的罪。雖然我們也仔細檢查了死者和孫健的傷口,的確是劍傷,傷口大小也與你所使的青鋼劍相符,但也還不能足以證明你有罪。所以我們還找了其他的證人。請白雲酒家的尚老板。”

白雲酒家尚老板名叫尚懷禮,五短身材,胖若熊貓,他還是平生第一次進入劍扇門總部。麵對不怒自威的雲天酬、餘千勁、周園望等人,尚老板顯得有些誠惶誠恐,忙不迭地施禮,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不、不知雲堂主傳小的來,有、有什麼事?”

雲天酬皺了皺眉,道:“叫你來,是想向你核實一件事。”他指了指趙辰星,“三月十一晚,他是不是和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到過你店中喝酒?”

尚老板籲了口氣,似乎聽見是這麼件事後輕鬆了不少,轉頭看了看趙辰星,說話也不再結巴了,小心地道:“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還記得他們一共喝了多少酒嗎?你把他們喝酒的情況說一下。”

尚老板又轉頭偷窺了一眼趙辰星,見趙辰星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似乎是隻要自己說出什麼不利於他的話後就要生吞活剝了自己一般,尚老板心頭哆嗦了一下,咬咬牙,轉過頭,麵向雲天酬,畢恭畢敬地道:“因為這兩位公子佩帶的劍和扇,小的猜測他們是劍扇門弟子,而劍扇門弟子向來是很少到小店喝酒的,是以當時比較小心,這事也就還記得比較清楚。而且後來又聽說易老頭被殺、易姑娘被糟蹋是兩位酒醉的劍扇門弟子所為,印象就更深了。”

雲天酬皺眉道:“說簡單點,不要羅嗦。”他聽到尚老板說這事是兩個劍扇門弟子所為,心下大為不悅,這畢竟是關係劍扇門名聲的事。何況,也隻是一名弟子所為,另一名弟子不但沒參與反倒進行了勸阻,外邊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傳言,豈不損了劍扇門的名聲。

尚老板忙道:“是是是。那天大約是亥時左右,小店內已沒有客人,正準備打烊關門時,這位公子與一位身材高大、腰插鐵扇的公子,也就是那位公子。”言畢他指了指孫健,“他們一同進入小店。一進來便要肉要酒。”

趙辰星本是打定主意要強忍著聽尚老板說話的,但一聽到尚老板無中生有的誣蔑,一時間再也忍不住怒火,大喝道:“賊子休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到過你的店了?你要敢栽贓陷害,上天也不會饒你!”

雲天酬一拍桌子,厲聲道:“趙辰星!你給我住口!你敢威脅證人?”言畢又向尚老板道:“你不要害怕,實話實說,把那天的過程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