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星上前去敲門,出來一位老太太。趙辰星向她打聽附近有沒有集市,老太太告訴說,前邊十五裏有一個叫烏坪的集鎮,鎮上有專門收購獸皮的皮貨商鋪。他這些獸皮可以拿到那兒去賣。
趙辰星又詢問目前獸皮的市價,老太太說不清楚。趙辰星略感失望,正要謝過,老太太又道:“小虎經常和他爸爸去賣皮子,他可能曉得,我喊他來和你說。”說罷走到屋後去,“小虎,小虎”地叫了兩聲,不一會,從屋後跑出來一個十一二歲長得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嚷道:“奶奶你叫我啥事?”轉眼看到了趙辰星,道:“原來是來了一個客人啊。”
“這位伯伯問他那些皮子值多少錢,你曉得不?”小男孩——也就是小虎,上下打量了一下趙辰星後,點頭道:“我當然曉得。”老太太道:“那你給這位伯伯說說。”轉頭向趙辰星道:“你要問啥子就問他,他曉得。”趙辰星謝過老太太,老太太自去了。
趙辰星向小虎笑笑道:“小虎,我想把這些皮子拿到市場上去賣,但不曉得這裏的市場行情,麻煩你給我說一下,好不好?”
小虎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道:“你問我算是找對人了。我就全部都說給你聽吧。”言畢嘰嘰喳喳地告訴趙辰星什麼皮值多少錢,說得頭頭是道。
趙辰星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紀,知道的倒不少。”小虎很自豪的道:“我爸爸是獵人,我經常跟我爸爸去賣皮子,哪種皮子能夠賣多少錢我當然曉得了。”又帶著羨慕的口氣對趙辰星道:“你運氣真不錯,收到這麼多皮子。”看來他是把趙辰星當作是收皮貨的商人了。但他突然搖頭道:“不對不對,你都不曉得這些皮子值多少錢,你肯定不是皮貨商。那你這些皮子是從哪來的?”
趙辰星心想這小家夥腦子倒轉得快,當下笑道:“我從遠方來,初次到這個地方,不曉得這裏的行情,所以要請教你啦。”
小虎將信將疑,又問道:“你收這些皮子花了多少錢?”
趙辰星道:“不是收來的,是我自己獵來的。”小虎吃了一驚道:“你獵的?”趙辰星微笑點頭道:“不錯,是我這段時間獵來的。”小虎道:“你和誰獵的?你的同伴呢?”趙辰星道:“我沒有同伴,我一個人獵的。”小虎吃驚更甚:“什麼?是你一個人獵的?”趙辰星微笑著再次點了點頭。小虎露出不相信的神色道:“你一個人打了大老虎?還有豹子?就你一個人?”趙辰星笑道:“就我一個人。我也是獵人呢。”
小虎上下打量了一下趙辰星道:“這周圍的獵人我都認識,我怎麼沒見過你?”趙辰星道:“我是遠方來的獵人,你當然不認識我了。”小虎搖搖頭道:“不像。你不像獵人。”趙辰星道:“為何我不像獵人?”小虎道:“我見到的獵人都比你高,比你壯。還有,獵人都帶著短刀、鋼叉和獵狗。你隻有一把劍,你拿什麼打獵?”
趙辰星笑道:“你說的是普通的獵人。我可不是普通的獵人,我是很厲害的獵人。你看,我一個人獵了這麼多野獸,是不是很厲害?”
小虎看著趙辰星背上的獸皮,點頭道:“真的是很厲害,獵得這麼多大皮子,特別是這大老虎最難打得到了。我長這麼大隻有兩次看到有人打到過老虎,都是好多人一起才打到的,還有人受了傷。你一個人就打到這麼多大老虎,真是太厲害了。”說著他伸手摸著老虎皮,嘖嘖讚歎。
趙辰星看這小家夥如此喜愛這些獸皮,便將獸皮解開散在地上,笑道:“你喜歡老虎皮嗎?”
小家夥看到趙辰星把獸皮解在了地上,顧不上回答趙辰星的話,雀躍上前,數了下,驚歎道:“哇!七張大老虎皮!還有這許多豹子皮!”仰頭向趙辰星道:“你太厲害了!我從來沒見過有誰打到過這麼多大獸。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
趙辰星微微一笑道:“喜歡嗎?喜歡哪張?”
小虎點頭道:“喜歡!喜歡!都喜歡!”伸手摸著一張吊睛白額虎皮,嘖嘖讚歎道:“這張最好了,起碼值八兩銀子。不,最少也要十兩銀子才賣!”
趙辰星道:“你喜歡這張,我就把它送給你吧。”
小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下才道:“你,你說什麼?”趙辰星道:“我說,你喜歡這張老虎皮的話,我就把它送給你啦!”小虎兀自有些不相信:“你,你說的是真的?”
趙辰星笑道:“我怎麼會騙你呢。”將那張吊睛白額虎皮卷了起來,往小家夥手中一塞:“拿著吧,它是你的啦!”
小家夥雙手抱了個滿懷,呆了一呆,還不敢相信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此刻已經屬於自己了,張大了嘴半天沒回過神來。趙辰星點了一下他的額頭笑道:“發什麼呆?還不向我說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