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那年,我家(也就是南宮府)慘遭洗劫,南宮家族一夜之間慘遭滅門。
府內血流成河,而我,唯一一位幸存者,南宮穎,親眼看著弟弟、雙親被殺卻什麼忙也幫不上。自此,我南宮穎發誓,今生今世唯有殺死滅族仇人才能進輪回之道,否則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今天是南宮家族的忌日,南宮穎特地來到寺廟燒香拜佛以此祭奠親人。
跪在大殿中間的墊子上,南宮穎慢慢回憶起那天的場景。
白色的簾子被染成鮮紅,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七歲的南宮穎被外麵的打鬥聲吵醒,蹬上鞋子,把門推開一點縫隙,正好看到弟弟被殺的情形,南宮穎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跌坐在地,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尚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這裏太危險了,快逃!南宮穎拿起桌上供奉的玉鐲,一下子套在了手上,又轉動架子上的花瓶,往地道跑去,這是一條秘道,直通府外的山崖。
南宮穎一個勁的往前跑,跑到了山崖上,望了望,前麵是陡峭的懸崖,後麵是凶殘的追兵,沒有猶豫,南宮穎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那些追兵,聲音冷清的說道:“隻要我南宮穎還活著,就必須報這滅族之仇!”語畢,縱身跳下懸崖。
然而,跳下懸崖的南宮穎並沒有死,而是被一清道長救了。
當南宮穎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被正在山下遊曆的一清道長救下了,南宮穎便拜一清道長為師,改名無塵,意思是沒有任何人間瑣事的困擾。
而今日,十七歲的南宮穎和師父一起下山曆練,沒想到,這次曆練,卻改變了南宮穎這一生。
回憶完畢,南宮穎把香插在香爐上,磕了三個響頭,再朝香爐一輯,沒有一絲留戀,轉身就走了。
“師父,塵兒已經祭奠完家人了。”無塵抱拳單膝跪地。
“塵兒,我看你也已經不小了,自己去曆練一番吧!”一清道長捋著白胡子說道。
“徒兒遵命!”
目送著南宮穎遠去,一清道長漏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來,道“怕從此以後天下就不太安寧啦!”
無塵十年不問世事,對現今的事幾乎一無所知,便找了一家茶樓,打聽一下最近這十年之事。
一進茶樓,本來還熱熱鬧鬧的茶樓因為無塵的到來瞬間安靜,人們好奇的打量了這位翩翩佳公子幾秒後又繼續討論,瞬間安靜的茶樓又熱鬧起來,無塵無奈勾唇一笑,正在為無塵倒茶的小二見了,茶水泱了都沒看到,“小二哥,本公子真有這麼好看嗎?”小二已經看癡了去,注意到自己失態了,滿臉通紅的跑走了。
無塵笑著搖了搖頭便認真的聽茶樓眾人說的話了。
“聽說皇上又要選秀了。”
“唉!不知道又有多少美人葬送在皇城裏啦!”
“誰不想一輩子都榮華富貴啊?要是皇上好男風我也願意到皇宮裏去啊!”
“住嘴!此等大逆不道的話怎敢說出口?!”
“哎,聽說那個樓的花魁櫻瞳也被選了哎!”
“啊?!櫻美人也被選了啊,嗚……”
無塵聽罷搖搖頭,暗歎:現在的妓女也能做娘娘?十年未見的皇城怎麼變成這樣了?
“哎,你知道嗎,西月國的二公主要出嫁啦!”無塵被另一桌人的談話吸引去。
“是嗎,聽說長得可美了,咱們東皇國的南宮小姐更美,可惜啊,就因為十年前的大火,唉!”
“當真是紅顏薄命啊!”
聽到這,無塵細眉一挑,手中的杯子立刻變成粉末,沒心情再呆下去了,丟下一錠銀子,起身往外走去。
西月國二公主,十年不見,不知你過得如何呢?無塵瀟灑一笑,往西方的西月國走去,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的茶樓裏,一位風華絕代的公子正在窗口凝視著她,口中呢喃著“小穎?”
半月後的晚上東皇國與西月國交界處的森林中,一位身著白衣的俊俏公子正在趕路,“他”就是趕了半個月的路終於到東皇國與西月國交界處的無塵。
走三天路對一般人來說無非是要命的節奏,而對於內功深厚的無塵來說就是熱熱身的事,心裏想著也不知西月國的梓萌小丫頭怎麼樣了。這時,無塵聽到有人在喊救命,是一女子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無塵仔細一聽,秀美狠狠一皺,隨即旋身而起,腳尖輕點樹枝,往發聲處疾駛而去,入目的是四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和一身赤色嫁衣的妙齡女子,一個男人正把綁著的女子推入剛挖好的大坑裏,另一個男子手執一把白玉骨山,看這架勢那個執扇仁便是老大,而他們是準備把女子活埋了,無塵眯著眼睛仔細一看少女,正是西月國的二公主梓萌,無塵狠狠一皺眉,手中暗器一扔,四枚猝了毒的暗器朝下麵四人扔去,那三人中了暗器,而那位手執骨扇的人輕輕一抬便擋住了暗器,無塵秀眉一挑,飛身而下。落在梓萌旁邊,無塵扶起梓萌道:“姑娘無事吧?”,梓萌一雙眼已經紅腫,顫抖著聲音說道:“我無礙,多謝公子相救。”無塵對梓萌微微一笑,轉過頭,一雙鳳眸緊盯著手執骨扇的男人,聲音似乍然盛開的一朵冰梅:“兩條路,自殺,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