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小島上再無別事,林雙夕睡了這麼多天緩過來了,先跟小小崽們玩了一陣子,再去古墓看了一下地道進度,又去找宋真打探了一下傳送陣的進度,等她一從宋真那裏出來宋儒就帶著一堆打探好的消息來找她了。
林雙夕欣慰的看向宋儒:“我終於知道你這個宋儒的儒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是舌戰群儒的儒,外交官性質的人才啊!
宋儒從許安逸那裏打探來消息實在不能算好消息,三界****已經正式開始了,西部這邊態勢明朗的有三部分,一部分以清澄山為主,而清澄山背後似又有魔族的影子,可這個魔族真切身份到底是什麼至今為止也還沒有人知道;另一部分則是以水月派為首,隻是,水月派與妖族相峙,此時自顧不暇,許安逸所在的門派落蓮派之前就是被水月派逼著去當炮灰才徹底滅亡的,所以許安逸才會慌不擇路的闖到海上來,最終流落到這裏;第三部分林雙夕最為熟悉,其他人卻應該隻是首次聽聞,那就是阿狸的父親琅邪王所率領的魔族。
宋楚門碑林的結界破碎,琅邪王率領魔軍洶湧而來,一路上所向披靡,清澄山不戰而退,一路向東而去,西部大片山河轉眼就落盡了琅邪王的手中了。
再剩下的便隻是些清澄山與水月派已然結盟又或暫時未能騰出手來收拾的中型門派,而眼下清澄山與水月派自顧不暇,他們的湮滅也不過是遲早的事了,不是被清澄山又或水月派吞掉就是被琅邪王掃除。
而從琅邪王這一路的走勢來看,竟是向著水月派來了。
情勢嚴峻,雖然未必迫在眉尖,但戰火燒到小島上也隻是遲早的事,林雙夕正式找大家一起商討小島的布防問題以及之後的發展問題。
“我們人手太少了,防守一個小島隻靠我們這些人遠遠不夠,再說,宋楚門總不能就一直這麼十幾個人。”
林雙夕時刻記得太上長老壓在她身上的重擔,發揚光大宋楚門什麼的。
白鱗殷勤地說:“屬下倒是不介意從海軍中選一些得用的送上島來……。”
花某人一甩手就否決了:“那些是人麼,你是想把宋楚門太上長老活活氣活了還是怎麼的?”
我又不是說就把他們送到宋楚門裏來了,隻是送到島上做防守啊!
白鱗腹誹。
隻是,他可不敢跟花某人掐,默默地把這句話咽回了肚子裏,轉而說:“那……屬下派海軍去陸上擄些資質好的孩子來?”
“嘁——妖怪就是妖怪,除了打家劫舍和不靠譜的主意就再沒有別的建設性的提議了,你就不能提出點正經建議麼?”
花某人再一次無情的PIA回了他的方案。
白鱗也不以為意,花某人最討厭蛇了,連大神他都要時不時的陰上兩句,不給他臉,那是太正常不過了!
林雙夕安撫的對白鱗點點頭:“收養資質好的小孩在和平時期自然不錯,可眼下我們絕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慢慢培育新弟子了。”
從開始修煉到正式築基,這個過程少說也要十幾二十年,等培育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這件事也隻能看機緣了,我們姑且放下不說,再來討論討論我們目前的處境。”
說著,林雙夕隨手就在桌子刻下了西部的大致山川圖,並標出了所剩幾個門派並水月派的位置,然後一指琅邪王進軍的大致路線:“照目前的趨勢來看,琅邪王應該會一路向這裏逼近,水月派有腹背受敵之險壓力必然增大,那麼她勢必會加緊對於妖族這攻勢,這樣一來,像許安逸這樣慌不擇路流落到大海上的修士必然越來越多。同時,琅邪王與水月派之間門派或被琅邪王打散的,或者自行退避的,漸漸的應該也會一一的路過這裏,然後,我們該拿這一部分人怎麼辦?”
這樣說的時候林雙夕心中滿意的不行——修真了就是方便,在石頭桌子上刻畫什麼的,不費一絲力氣啊有木有!
然後與林雙夕所料想不同的是,眾人非但沒有七嘴八舌的提出建議,反而用一種相當詭異的眼神看她。
林雙夕心中不覺就有點發虛:“你們這是怎麼了?”
眾人不說話,隻是看看桌子上的畫又看看她,林雙夕這才恍然,一不小心,她又劇透了!
她是作者嘛,早在設定大綱的時候就在心中勾勒過整個修真界的地圖,並幾個重要門派的地理位置,所以此刻信手拈來,絲毫不拖泥帶水,可是,若隻是女主的話,能做到這個程度確實有些太驚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