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還隱隱的猜出了我對你有想法,雖然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林雙夕在心裏默默的說。
而其實當時不止是宋祁,連她也在氣阿狸。
氣阿狸不理解宋祁,氣阿狸非要拿自己跟她作例比,現在想來,其實她還是太向著宋祁了吧。
在自己心目中,宋祁如父亦兄,阿狸卻最多是嫂子,從來也沒達到母親這樣一個高度。
好吧,這麼說很囧,總之意思就是她心裏對阿狸終究還隔了一層,從而忽略了阿狸的感受。
而自己跟宋祁,非親非故,卻親密成那個樣子,的確很難不讓人多想。
雖然事實上宋祁對她從來就沒有那方麵的想法,自己就算一開始雖然有些藕斷絲連,最後卻也是斷得幹幹淨淨的了。
如果當是就能想到這些好好對阿狸說就好了,偏偏當時她們都太激憤,到如今,就算現在想明白了也來不及了。
阿狸的死,還是太兒戲啊……
林雙夕深吸一口氣,麵前的小洞突然爆裂開來,露出碩大一個大洞,原來這隻是一個外小內空的大洞。
“進來吧。”
墨染的聲音在林雙夕的腦子裏響起,林雙夕頓覺解脫,忙就忽略過之前的話題,拉著宋祁進了洞。
這是一個非常專業的土洞,光滑而筆直,比起小時候看過的地道戰還要精致,甚至讓林雙夕想起了盜墓小說裏那種所謂的盜洞。
不過土洞並不上,沒走多久她們就走到了盡頭。
盡頭是一個更為碩大的洞,詭異的是,如此碩大的洞裏就隻有大黑、小白和墨染這樣相對細小的存在,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不,還是有的!
林雙夕眼神一凝,緊張的看向墨染和大黑、小白。
宋祁輕輕一吸氣,也感覺了出來:“這裏曾經有誰流過很多的血。”
這話隻一出,大黑、小白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林雙夕甚至要驚奇它們小小的身體裏哪來那麼多的水分。
“小夕、阿祁……。”
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聲音同時在林雙夕和宋祁的腦袋裏響起:“是豬龍前輩的血,豬龍前輩……他灰飛煙滅了。”
“大黑?”
宋祁微微驚詫。
被宋祁這一提醒,林雙夕才反應過來,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是大黑。
可是,大黑什麼時候可以傳音入密了,一般靈獸不是要比神獸晚很久才能開啟神智,通人語的嗎?
“大黑,真的是你?”
林雙夕不可置信地問。
“是我。”
大黑黯然的回答:“因為豬龍前輩……豬龍前輩臨死前把他的血脈留給了我和小白,所以我現在也算是亞神獸了,而且因為是直接灌頂的關係,我和小白也都到了結嬰期。可也正因為失去了全部的神獸血脈又強行灌頂的緣故,豬龍前輩連屍骸都沒能留下,直接灰飛煙滅了。”
“等等……。”
林雙夕一時反應不過來,揉了揉腦袋才終於想起,她試探的問道:“你口中的豬龍前輩是不是指一種很會尋寶的神獸?”
“是。”
大黑黯然的點頭。
關於豬龍為什麼能把自己的血脈傳給大黑、小白這一點她倒沒有任何疑慮,豬龍雖然名為豬龍,焉知它其實不就是鼠科的呢,荷蘭豬不也名為豬,實為鼠嗎?
再說了,墨染都能把雲吞改造成亞神獸,大黑、小白接受豬龍的血脈又有什麼好驚奇的!
林雙夕所擔心的是,豬龍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為什麼又會受傷瀕死而把血脈傳承給了大黑、小白?
豬龍身為尋寶神獸理應是無寶不入的,據此林雙夕瞬間腦補出一幕他來尋寶去被人發現,最後被奪寶而自身僥幸逃脫的經曆來。
此處的寶物到底有沒有被人尋走了林雙夕此時並不在意,林雙夕在意的是,奪寶之人是否就離此處不遠!
“應該不在此處了。”
墨染看破了林雙夕的擔憂,淡淡的安慰。
之所以這麼淡,倒不是他還在跟林雙夕賭氣,隻是,豬龍也是神獸,卻消亡此處,他難免有些物傷其類。
“走吧。”
墨染又說,既然豬龍已經死了,他們也不必在此流連不去。
緬懷一個人,也未必要一直呆在他死的地方。
林雙夕卻一時有些愣怔:“到哪裏去?”
她們原是為了尋寶來的,如今寶失神獸死,一時她竟沒了目標。
“尋寶。”
墨染吐出兩個字。
這兩個字,仍舊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