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魔王鵬飛還是走了,且不說他賭不賭得起,水月派那頭的戰況也等不得他,而此處他又不擔心林雙夕她們會趁機來襲,一來,她們原本龜縮在禁製後的行為就昭告了他們並沒有向這個方向入侵的意圖;二來,這個時候林雙夕她們想必還是很樂於見到他做她們於水月派之間的擋板的。

花某人卻有件事情鬱鬱不決:“花間派、宋楚門的仇就不報了?”

花間派和宋楚門都毀在清澄山手裏,間接的也就是毀在吉祥天的手裏,此仇,不共戴天!

林雙夕翻了個白眼,終於找到機會跟他算小島上的舊賬:“還說,那一次你突然發聲,差點就沒暗算到清澄山那三個化神老怪有木有!”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雙夕覺得有些別扭(化神老怪什麼的,其實她自己現在也是),不過隨即她就忽略了過去,接著說道:“你就不能耐著點性子?吉祥天是要收拾,那也得等時機到了好不好!”

花某人便沒再作聲了。

封刃此刻是不在這裏,若在這裏,勢必又會在林雙夕的優點欄再添上一項:聰慧理智,不會放縱舊友,也不會因為舊仇就去孤注一擲的事情。

總之,這一戰之後形勢大好,兩座城池拓展為了三座,邊邊角角的地區也都納入了版圖,水月派又有吉祥天暫時頂住,她們可以安心的慢慢將所得消化。

林雙夕所不滿意的是,碑林的防禦還不如她想象的強,便又拖著墨染在那裏各種方法改進,誓要把這裏變成煉虛期都啃不下的硬骨頭。

隻是水月派那裏來的斥責也很快。

魔王鵬飛的及時趕到讓她們不得不放棄了此次征伐,而又得知林雙夕她們趁機拿下了鵬飛的老巢,頓時一股濃濃的上當受騙的感覺油然而生,隨後就發出了一封怒氣衝衝的斥責玉函,斥責她們攻擊不力,打自己的小算盤雲雲。

林雙夕表示很冤枉,說自己搗毀魔王鵬飛的老巢其實隻是順手為之,撿了個便宜,而她們在這一頭的戰鬥是多麼的慘烈與艱難,同時她還附上了碑林禁製搖搖欲墜和王禁城堡跟魔王鵬飛對峙魔王鵬飛又甩手而去的影像,最終結論:不是兄弟無能,是盟友你太強大,我們實在留不住魔王鵬飛啊!

水月派收了影像也無話可說,他們還能怎麼辦?

再說,遠水解不得近渴,所謂斥責也不過做做樣子罷了,中間隔了一個吉祥天,他們還能真的打著她們不成?

不過林雙夕她們此舉也讓水月派深深的意識到她們並非如他們想象的那般軟弱可欺,而跟他們結盟也未必就是拿他們當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尤其是,林雙夕她們向魔界縱深處發展的意圖已然昭然若揭,水月派不得不慎重考慮其這個盟友的戰略地位來。

水月派考慮歸水月派考慮,林雙夕這裏兀自緊鑼密鼓的籌劃著自己的事情。

既然她們已經決定了向魔界縱身之處發展了,那麼就宜快不宜拖,等其它魔族反應過來擰成一團之後再向把他們吃下就難了。

當然,以她們暫時的規模還不至於讓其他魔王懼怕至此從此擰成一團,不過林雙夕清晰地記得吉祥天城破之後瀲灩王就將老死,其子青殊和其女綠漪相爭,而青殊是相當傑出的一個魔王,若等他鬥敗了綠漪整合了瀲灩王的勢力之後,他們就將會成為一塊極難啃下的硬骨頭!

原文中林雙夕與宋祁就是在趁琅邪王與青殊相爭負傷之後才趁機殺了他的,從此琅邪王的勢力煙消雲散。

如今她們整合了琅邪王的勢力,相當於第二個琅邪王,當然不能讓局勢走向這個地步,所以她們必須在青殊整合好瀲灩王勢力之前以摧枯拉朽的雷霆手段拾掇了他們,不然,鹿死誰手當真難以預料了。

而現在她們跟瀲灩王之間還隔著一個安平王。

林雙夕把楚曠他們找來說話:“現在要做兩件事情,一是探聽瀲灩王什麼時候死,其子青殊又有什麼動作,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幹擾之;二是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安平王。”

封刃皺眉:“我們攻破吉祥天之舉未必就暴露了我們的真正意圖,其它魔王隻會當我們不滿吉祥天的圍攻,為自保而出擊,可若是我們這樣迫不及待的就進攻安平王,勢必會引起其它魔王的警覺,接下來就會舉步維艱了。若他們再能連手,我們的處境瞬間就會變得很危險。”

頓了頓,封刃又說:“這還隻是外應,內裏,我們接手吉祥天的城池——雖然吉祥天的城池隻有一座,但幅員遼闊,相比我們原本的兩個城池相差也並不多,要想真正的吃下,發展成穩定的後方,這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這個你不管,讓宋儒來,你的主要職責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