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夕笑著解了安平王的疑惑:“阿祁的劍是雙劍呀,那一劍早就停在那裏了。”

安平王心中頓時一鬆,這就意味著沒有第三、第四下了。

林雙夕又笑:“對了,我用靈獸的話也不算違規吧,不過墨染可是神獸哦。”

“用靈獸怎麼能算違規。”

安平王客氣的回應,同時加緊解除左臂與右腿的麻痹感。

而林雙夕說到了神獸,他自然而然的就看了墨染一眼,這一看,卻再也拔不出來視線。

有楚曠在,各種天材地寶都能尋來,林雙夕她們一個都沒少吃,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化神,墨染更是達到了化神後期,其靈魂無限接近煉虛期。

自然,林雙夕也沒白吃楚曠的天材地寶,也曾泄露了不少寶地又或稀有材料的產地給楚曠,算起來,還是楚曠賺了。

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隻說當下。

當下,安平王的靈魂被墨染死死定住心瞬間就沉了下來。

同時安平王感到自己無比的窩囊,一招還未發出就這樣被兩個化神期的小輩弄得手足無措,此刻更是危機十足,這個時候若是宋祁再給他一劍……

安平王簡直有些心灰意冷了。

突然,他又感覺靈魂一鬆,不假思索的立刻彈身暴退,同時一掌擊出。

目標不是別人,正是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尚未動手的林雙夕。

他倒不是欺林雙夕修為最低,隻是攻敵之所必救,下意識的反應而已,待他想到這一掌若是打實了恐怕就結下不解之仇的時候已然收手不及了。

他絕望的看向林雙夕,此刻竟真心期望起她能挨過這一下。

林雙夕微微一笑,不閃不避,深藍色的玄武能量殼瞬間亮起,在她周圍布下了滴水不漏的銅牆鐵壁。

龍龜當初不過結丹期就能硬接下煉虛的一擊,此刻他已然結嬰,接這煉虛一擊比之當初接那化神一擊也難不上多少,龜殼隻轉了兩圈就將那一擊卸掉了。

自然,這跟安平王這一擊太過匆匆也有關係。

安平王算服了,單憑龍龜她們就能立於不敗之地,這一架又有什麼打下去的必要呢?

自然,這一架中也有不公平的地方,他一個人要接受來自他們三個人的攻擊,而他們卻全無這方麵的顧慮,尤其是墨染那一擊,定住了他的靈魂的同時實際上也把自己給定住了,這要是在亂軍之中,除非瞬發瞬收,否則他也將陷入險地。

不過,她們還有王禁城堡沒有拿出來不是?

兩方平和地坐了下來,安平王謙虛謹慎的打探林雙夕的意圖:“城主的意思是……。”

林雙夕看安平王如此上道便直言道:“想趁瀲灩王一子一女相爭不休的時候去趁火打個劫,因此想向琴老借個道。”

瀲灩王的事情其實他也知道的,隻是他生不起這爭雄之心,一輩子又小心謹慎慣了便沒去過問,因此林雙夕說這話他還是信的。但是,單隻琴老這兩個字就能讓他知道,事情絕不止借道這麼簡單,因此他又問:“還有呢?”

林雙夕笑笑:“還有個地方,想請琴老這樣德高望重的人去坐個陣。”

安平王一時便有些犯嘀咕起來,這不是打算趁機削弱他的勢力吧,不過這跟坐陣又似乎沒什麼關係。

林雙夕又說:“琴老的舊部呢,琴老隻管挑得用的帶走,剩下的還維持原狀,安平城還是那個安平城,安平王呢,將來也還是那個安平王。”

這句話中許諾的意味就高了,透露的信息也頗為不少,以王為手下的,那還能是什麼,魔皇!

安平王肅然起敬。

當然,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安平王知道,他甚至還知道這是件未必的事情,隻是這時候他已經被綁上了林雙夕的戰車,想要退出也來不及了。

不過,衝鋒陷陣的事情他始終是不想做的,卻不知林雙夕讓他鎮守在哪裏。

安平王也不客氣,直接就問:“那城主到底想讓我去哪裏呢?”

地圖在林雙夕手裏一揮而就,林雙夕一指碑林:“這裏。”

這也是戰爭前線啊,安平王擰眉。

林雙夕有些好氣又好笑:“琴老放心,那裏的境況你一定會滿意的。”

守著個堅不可摧的屏障什麼的,所對之敵又腹背受敵、有心無力什麼的,這樣他要是還搞不定,那真是愧對煉虛這兩個字了。

安平王,哦,不,暫時隻能叫琴老了。

琴老聽了林雙夕的話將信將疑的去了碑林,宋儒這裏也派人悄聲無息的接手了安平城,一切都在靜悄悄中進行,此事,出使在水月派的使者不知,連各門各派各王各城的細作們也未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