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浩然正氣的林天風正眼都沒看這隻憤怒的銀色血角犀牛,此刻他正一臉怒氣的看著躺在腐葉中的侄子,看著他血淋淋的後背,臉色當場變了好幾次。當看到倒在一旁已經死去的鴉鷹獸,他隨手一揮,一道乳白色的光芒籠罩住了林遠豪。
這時妖獸三階的血角犀牛已經到了跟前,血紅的眼珠子像是吃了過期春藥一般,像是要噴出所有的火藥一般,把眼前的這位白衣男子撞碎。
林天風一手抱住林遠豪,一手快速的在他的身上拍了拍,“噗!”林遠豪再次吐了一口血,此刻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林天風看著林遠豪吐出的黑色淤血,一臉的沉重,同時也在思考著些什麼。
“吼!”
血角犀牛張開大口,再次大聲的吼了一聲,腥臭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
聞到這股腥臭味的林天風眉頭一皺,隨手一揮,妖獸三階的鐵甲血角犀牛倒在了數十米開外的地方,身體一僵,就再也沒有起來了。
林天風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旁,根本就沒多加的理會,繼續思考著自己的問題。
“二叔,我想回家了。”
奄奄一息的林遠豪細細的說了一聲,林天風結束了自己的思考。
“哼!看你這次鬧的?算你小子明白!”
林天風沒有多說,架起重傷中林遠豪,快速的向落日森林邊境而去。
西玄城林家,族長書房內,一群人皺著眉頭,不停的走來走去。
“大哥,辰兒他?真的經脈盡廢?”打破沉默的是一位劍眉星目的中年男人。
書房主位上身穿一身戰甲,右臉上又一道疤痕的中年男人緩緩的抬起了頭,歎了一聲,一臉複雜的看了眾人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
“辰兒憑借著泉海五階的修為能在妖獸圈內三天三夜,已經算得上是奇跡了。隻是內傷過重,加上收到鴉鷹獸腐蝕經脈的影響,他的經脈已經破碎,想要修複即使傾盡了整個林家之力也難以辦到。也許隻有化念境的無上存在才有這個能力吧。隻是我們林家……”疤痕男痛惜的說道。
書房內眾人臉上瞬間像死了好幾個老婆似的悲痛欲絕,精彩萬分。
說實在的,林家的小一輩雖然不少,但是在天資上,想要和林遠豪比的,還真沒有!而且,那些人又不爭氣,經常都紈絝,全都是扶不起的阿鬥。
可現如今,這唯一有希望的男丁經脈盡廢,能不能修煉都是問題了,而且,家族之位什麼的,肯定也不能給他了。畢竟,身為林家家的家主沒有一身的修為傍身,什麼時候死在刺客的劍下都不知道,又怎麼能統領林家?
難道是天養亡我林家嗎?書房內,被眾人稱為“林家七賢”的七人都皺著眉,甚至一些德高望重的長老們也一臉的惆悵。
主位上的刀疤男看了看眾人,像是下了個極其難為的決定:“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辰兒的下一代上了,或者,你們誰老當益壯,再努力一把?”
這話一出,就連最正直的林天風都大吃一驚,難為情的看著眾人,笑一笑不出來。
“對對對,讓辰兒娶妻納妾,爭取為我們林家開枝散葉,趁著你們七賢還有實力前,把我們林家的下一代培養起來。”
一旁的幾位長老聽到家主這麼一說,無不痛快的拍著大腿,紛紛讚成。他們當然讚成啊,反正又不需要他們這些老家夥再努力一把。這種隻要點頭讚成的活兒,不敢白不幹。
“嗯,我讚成眾位長老們的提議,為遠豪娶妻納妾!”
睡夢中,林遠豪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雙手平麵的拉著床單,啊的一聲睜開了雙眼。
眼角微微能看到一絲絲的光線,此時他隻覺得兩團軟綿綿的大肉正貼在自己的臉上,在那擠來擠去的,好不舒服。隻是這舒服的代價是呼吸有點困難,而一旁的仆女們正驚慌的尖叫著。
“青青小姐,你快點放下少爺,不要再抱他了,你看少爺的手動了,正緊緊的抓著床單呢,少爺醒了,你快放下少爺。”
聽得出來有些年紀幼小的仆女們已經快要哭了,聲音很是焦急。
抱著林遠豪的女子聽到仆女們說林遠豪的手動了,也甚是激動,雙手一把握住林遠豪的肩膀,把全身裹得像木乃伊的林遠豪放到了自己的眼前,看著他那“紅潤”的麵龐,女子眯著小眼,笑了出來。
“咳咳……”
總算喘過氣來的林遠豪不停的咳嗽著。
“遠豪表哥,你沒事了吧?就說那些禦醫都是在騙人嘛,說什麼你一時半會兒不會醒。青耳就偏不信啊,表哥一直都喜歡人家的擁抱,我就說我一抱表哥就會醒的了,還真醒了,哈哈。”女子自豪的笑了出來。
“你這麼抱著,少爺能不醒麼?喘都喘不過氣來了,那還不被憋醒啊。”一旁的仆人們緊張的看著林遠豪,一邊沒好氣的想著。
聽到這聲音,林遠豪瞬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是被自己這位200+體重的表妹抱著,我說怎麼會有軟綿綿的感覺,一想到這裏。林遠豪體內氣息一岔,嘴角一甜,鮮血沿著嘴角冒了出來,隨後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