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聖今本是月暗星稀,可依舊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有的進了溫柔鄉,有的入了拍賣行。值夜的士兵威嚴的守在城門口,巡夜的禁衛軍也是定點換批的在街上視察。在燈火照耀下的天聖太平有法,但在那陰影無光的土地上卻上演著不為人知的事情,默默地改變著天聖的局勢。
就在一個不起眼的昏暗的小巷中就傳來陣陣女子的哀求聲:“秋瑩姐姐,繪春姐姐,你們行行好,這個錢我還要拿來給母親買藥,她燒得很厲害,正等著這個藥救命啊!”任憑身後的小女孩怎樣苦苦哀求,兩個女子根本就沒有減慢步伐,更別提回頭給女孩一個眼神了。小女孩聲音越來越弱,但最後還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跑到了她們的前麵,雙臂打開想要攔住她們,卻不得不服軟:“兩位姐姐就把錢給我吧,我以後一定會給你們更多錢的。’
“就你?”一個尖細的女聲在巷子中響起:你那個賤命窮身還會有錢?真是天大的笑話。你母親活著也是受罪,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這個錢給我們兩個買點首飾,我們打扮的漂漂亮亮,興許就能被那個貴族公子看上了,等我們過上好日子的時候一定不會忘了你的,現在快給我混蛋一邊。小女孩也是沒有辦法了,便伸手去搶名叫繪春的女子手裏的錢袋。繪春也沒想到她會這麼難纏,馬上就把錢袋背到了身後,另一隻手用力掐住了小女孩的右胳膊,嘴裏氣憤的罵著:“你這個賤蹄子別不知好歹,我不想把時間糟蹋在你身上,你也別想把錢袋要回去!哎呀!你竟然敢咬我!”女子尖叫一聲,就用力把女孩往牆上一甩,隻聽到‘嘭’的一聲,小女孩就沿著牆壁緩緩地滑到了地上,再也沒了動靜。
兩個女子也是呆愣了一會兒,名叫秋瑩的女子顫抖著聲音問:“繪春……姐姐,該不會是死……死了吧!”“閉嘴,我還沒死呢!”繪春才回過神來,卻被她的膽小心虛再次擾亂了心神,不由地發怒道:“死就死唄,誰認識這個小賤人?”“可她畢竟算個小姐啊!”“就她還算個小姐?我看她過的還不抵咱們府上的一條狗!她就算死了,又有誰知道?又有誰會管這件事?”“還是繪春姐說得對,一條賤命,鬼才懶得去管?”秋瑩鬆了口氣,聲音也恢複了正常。“好了,咱們走吧,白白為這賤人浪費了這麼長時間。”繪春不滿地咕噥著,又轉身踢了一腳,才喊上了秋瑩走出了小巷。二人腳步聲消失了一刻鍾,那原本昏死在小巷中的小女孩卻倏然睜開了雙眼,那眼裏如劍的寒光與額頭上不停冒出的鮮血讓她看起來像是冥界來的修羅,那還有之前的柔弱無力?
兩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鳳七月挺屍般一動不動地接收、整理著這些信息。當她知道原主的母親病的很厲害時,不由得皺了皺眉,緩緩地站了起來。“嘶”鳳七月此時才察覺到額頭上受了重傷,嘴角微勾,笑意寒冷。等著,看我怎麼替原主報答你們!七月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片,草草的包住了傷口,雙眼便隨著自己的彈跳飛躍快速掃視著。她現在要找一家小醫館去弄一些藥,自己根本不能到那擁有靈師的大藥局去送死,誰知這聖京比她想象中還要繁華,一時還真沒找到合適的目標,自己也隻能盡量從相對不起眼的民居中略過。
鳳七月的身形如燕子般靈巧,偶有幾人看見也如魅影閃過,隻是讓對方揉了揉眼便恢複正常。“有了。”鳳七月看到一家處在街道最西端的吉祥醫館,周圍的燈火已經熄滅,更沒有士兵巡夜,連忙跳到了這家醫館的後窗戶旁,用手指捅開窗戶紙觀察起了情況。隻見一個身著褐色郎中衣服的中年男子手捧著燭台,哈欠連天的絮叨著:“今天生意又不怎麼樣,我看也不會有客人了,還不如關門睡覺。”當他剛準備把門關上時,就覺得眼前有一個黑影飄過,他本能地瞪大了雙眼隨即又耷拉了下來,說道:“唉,真是老了!”話還沒說完,自己的脖子就被人從後麵掐住,後腰也被人用力頂著,當場就嚇得丟了三魂。
“聽著,我不想殺你,你隻需帶我去拿幾副傷寒藥和療傷藥就行了。”鳳七月努力壓低自己的嗓音,讓人聽起來更有殺傷力。“好,好的。”店老板見生命無憂才提上來一口氣,又聽到對方竟然就要些店裏便宜的藥草更是暗中竊喜,卻還是極為恭敬的為後麵的人引路抓藥。“謝了。”鳳七月看到對方一直繃緊的後背鬆了下去,臉上還帶著些許得意卻是轉瞬即逝,又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豈敢?豈敢?大俠還是拿這些藥去救人吧!”“嗯,這是必須的。不過我得再拿一些藥材,要不然怎麼對得起老板您的熱情呢?
”七月笑著放開了老板,一個轉身就拿走了藥櫃上最不起眼的幾包藥,在他臉色煞白的情況下破窗逃逸。鳳七月愉悅的走在聖京的小道上,想到那老板的慘樣就想笑。還真當她傻啊?自己原本就想輕易放過他,可看到他一開始就不停地瞄了藥櫃的最下層,當自己準備離開是又一副小人得誌的賊樣,這才決定施以小懲,給以大戒。這經曆告訴咱們,這做人啊,真得學會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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