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飽睡了一覺,七月沒有喊醒流錦,便拿出了母親昨夜準備的衣服,開始為自己梳洗。阮羅綠裳,木簪紫發,容貌雖凡,氣質天成。七月對著鏡子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這身寬鬆清麗的裝扮甚合她意。
沿途的崗衛增設了十多批,琥珀廣場的守衛整體上實力更是提升了兩階。不過一個個不明七月身份,又見她沒有任何攻擊力,倒也沒有橫加阻攔。但七月也隻能走到議事大樓的門口。“站住!不知道這是哪嗎?”守門的五階靈師毫不客氣地擋在了前麵。七月知道多說無益,便直接亮出了蘭花令。“原來……原來姑娘是大公子身邊的,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請過。”“我隻是奉大公子的命令來視察會場情況,你就不必跟來了。”七月才懶得讓這種變色龍跟在身邊獻媚。
說來也奇怪,這議會大樓外戒備森嚴,但屋內卻是空無一人,連上次墨玉高台的朱雀玉椅也變成了一扇敞開的玄鐵門。“主人,你現在可不要靠近那扇門,那裏被四位家主下了結界,一旦碰到就會被擊傷,而且還會驚動裏麵的人。”諾諾一番話便擊碎了七月天真的想法。“那怎麼辦?我還想借助他們進一步了解天聖大典的安排。”“沒事,本大爺可以在空間裏運用通感之術,保證小月月半個時辰內觀察到裏麵的情況而不被發現。”“那就拜托你了。”“時刻準備著呢!”鳥爺在空間裏飛了起來,抬起鳥爪結著複雜的咒印,這場麵咋看咋怪異。“通陰陽,感萬物。通感之術,給我現!”鳥爺施咒才結束,七月就感到眼前閃過一道金光,而玄鐵門中原本像籠了層濃霧般模糊的景象也變得清晰起來。寬敞氣派的大廳裏隻有正中央擺著一個水晶八仙桌,四個方位各坐著一個氣勢非凡的中年男子。
“皇甫老兄,這下夠你忙了,老弟很是期待這次的大典會是怎樣的一番盛況。”坐在東方的男子首先發話。隻見男子身著白色繡有青龍的衣袍,眉目清朗,臉上還布有絡腮胡,這等灑脫不羈的模樣倒是跟七月昨日見到的一人頗為相似。“那我就多謝上官老弟的吉言了。”南方的皇甫清依舊穿著上次的家主正服,那笑得叫一個燦爛啊!“上官家主此言差矣。”西位上穿著藍色織白虎的男子發出了不協調的聲音。七月剛想為這個敢給皇甫清潑冷水的勇士點個讚,可是看到他那陰沉絕情的麵相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就算籌備大典會很忙,那不是還有清歌在嗎?現在可是越來許多的人隻知大公子,不知皇甫家主是誰啊!你說對嗎,墨家主?”“暮家主的話極有道理,但也不隻有清歌。我聽說您的愛女不久前隻身破了家族封印,成了白虎神獸的主人。”七月不屑地看著北方位置的綠衣玄武的墨家主,明明眼神裏有著很大的野心,卻擺出一副諂媚樣,怪不得墨家一直穩居四大家族的末位。
“哈哈。”上官家主爽朗的笑聲打破了這僵持低沉的氛圍。“要我說,這都五十多年過去了,如今的靈嘯大陸可都是這些新秀的天下了,我們也要讓賢嘍!”上官雲的話沒有偏向任何一方,卻也讓皇甫清的臉色好看了不少。“話說三天後就是我們四大家族的嫡係子孫相會的日子了,不知墨家主到時打算讓誰來呢?”皇甫清麵帶嘲諷地看向墨紹川。“這就不勞皇甫家主操心了,我兒紹卿現在已經在趕回帝都的路上了。”“哦?”皇甫清驚問:“聽說紹卿還未出生前,墨家主就在愛妾的哭訴下把你的正妻趕到了聖京北郊的小廟中。怎麼這又接回來了?”“這是本府的家務事,還輪不到皇甫家主多操心吧!”墨紹川臉色沉了下來。“哪的話?我這也是關心一下墨老弟。”皇甫清笑著安慰。
“鳥爺,撤了通感咒術,不想看了。”七月揉了揉雙眼。這都說後宮女子整日裏勾心鬥角,看來這男人為了權勢也能爭個你死我活。雖說這四大家主各有各的成熟男子的魅力,可七月也沒了看下去的欲望,倒是對他們家族的姓名很感興趣。“鳥爺,我怎麼感覺這四大家主和他們子女的名字聽起來像是平輩,難道沒有忌諱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鳥爺一邊撤法一邊回答:“四大家族的嫡係子孫從出生起就會被賜予家主姓名的一個字,這樣就保證了他們日後就算成不了接班人,但同樣地位尊崇。”“原來如此。”七月閑著沒事便自言自語起來:“皇甫清和皇甫清歌,暮寒山和暮雨寒,上官雲和上官雲瀟,墨紹川和墨紹卿,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