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麻煩你幫他看看。”謝舒兒在小醫童的幫助下把寒譽舒輕放在床榻上,轉身看向一旁的大夫。
“姑娘,劍傷偏了一點,離心髒處還有一寸的距離,否則大羅神仙來了也沒用,現在病人失血過多導致昏迷。”
“謝謝大夫,他…。”
“他暫時沒事,雖是失血過多,但來之前有人給他做了很好的傷口處理,及時止住了血。”
說到這裏,陳大夫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即使沒刺到心髒,但心髒邊緣都是極其要害的地方,這病人卻隻是失血過多,並無什麼性命之危,奇也怪也。
“因而並無大礙,隻要好好養傷防止半夜發熱即可。”
“大夫,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姑娘,我看你臉色也是十分蒼白,看樣子也是失血過多,我給你煎服藥喝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叫小童守著便好了。”醫者仁心,陳大夫看了看這姑娘的臉色,一臉擔憂的道。
謝舒兒臉上的麵紗早在騎馬時便被風刮走了,之前又是心急又是流淚的,還因引發舊疾吐血,此刻平凡的麵容上蒼白一片,眼睛紅腫,看著甚是嚇人。
“不用了,謝謝大夫,我身子還支撐得住,我守著他吧。”她想親眼看到寒譽舒平安無事。
半夜,屋外的大雪飄然落下,積起厚厚一層,雪白的天地間萬籟俱寂,突然,西屋的房子裏傳來一聲虛弱的叫喚,“曦兒”
正在一旁熬藥的謝舒兒一聽到聲響,立刻驚喜的回頭看向床榻邊的人,他醒了?
“曦兒,曦兒”謝舒兒立刻跑到他的床榻邊,原來是夢話,素手順勢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由舒了一口氣,沒有發熱,緊張了大半夜的心此刻才是徹底放下了一大半。
“曦兒”剛要離開,忽的一隻大手抓住她的手,他一邊叫著一個人的名字,一邊緊緊握著她的手,“不要離開我。”
修長的身軀微微蜷縮著,把握著她的那隻手緊貼在他的胸口,像自己最珍愛的寶貝一般。
平日裏張揚風情的一雙狐狸眼此刻安靜的閉著,薄唇微微嘟起,像個討要甜糖的孩子,整個麵部輪廓都柔和了不少,謝舒兒看著這一幕,心裏的一處頓時柔軟得不得了。
她溫柔著安撫著他,輕柔的回答道:“我在,一直在這裏,我不會離開你。”
空氣中間都充滿了二人之間濃濃溫情的因子,這大概是這麼久以來他們頭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吧,謝舒兒十分珍惜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時光,就這樣靜靜地看了他一晚上。
晨霧初散,外麵一片亮堂,冬日的早晨總是顯得格外明亮寬闊,光線透過窗紙投射進來,寒譽舒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亮盈盈的眼睛,一瞬間,他仿似看到了萬般璀璨的星光。
正待他仔細看,那抹光亮如流星般一閃而過,然後他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個人:“你怎麼會在這裏?”他皺眉,忽然發現不對勁,他手中細軟滑膩的觸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