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剛回寢宮,你就馬上出了禦花園的事情,你說有多少人在等著看你笑話呢,啊?你輕飄飄的一句都賞花賞到禦花園了,你說你還有什麼出格的事情幹不出來啊?”
越說越來氣,袁太後對白若的不滿早就積累得很深了,心裏也窩了一肚子的火了,這次看著如此不識相、得寸進尺的白若怒氣就徹底爆發了,近乎質問般的逼視著白若。
“不僅你謝舒兒成了宮裏的大笑話,哀家的麵子也都被你丟光了,你以為大家就不知道你和常風流在禦花園裏的齷齪事嗎?就你如此行為不檢點的女子你讓哀家還有何臉麵去見皇上,去見譽兒?”
老頑童師傅說過,敵退我進,敵動我也必須得動!
白若咬緊下唇,麵色惶恐的從凳子上站起來,跪在了袁太後的麵前,“太後,都是舒兒的錯,請你責罰舒兒吧。”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乖乖認罰的白若,袁太後忽的又歎了口氣,終是緩下語氣。
又不給白若反駁的餘地,不容置疑的說道:“舒兒,哀家知道你心裏委屈,但依你的身份給譽兒當側妃已經是滔天的殊榮了,當初你治好了哀家的頑疾,哀家也是真心喜歡你,所以才給你這般的身份地位。”
一方麵告訴了白若,當初她既治好了太後的頑疾,太後也給了她相應的身份地位來報答,另一方麵也是警告白若勿要不識好歹。
目光緊緊的深深的盯住地上的白若。
“你還能侍奉在你心愛的人身邊,何況日後你的榮耀可遠遠不止這一些,你該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不要等到失去了後才明白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麼。”
這一段話中的深意不得不讓人深思,白若身子一顫,良久像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太後,舒兒明白了,舒兒回去之後定會好好考慮您的話,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袁太後欣慰的點頭,語重心長的道了一句。
“舒兒,咱們這做女人啊,就得找個有權勢地位的,天天山珍海味,有享受不盡的繁榮富貴,數不清的華衣美服,可謂是人世間的天堂,而不用跟還在為生計發愁的平民一樣,咱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人,你懂嗎?”
“是,太後,我明白了。”
“好了,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謝太後賜話。”
白若行禮後站起來,卻不經意間掃到了一塊藍色的衣角,不禁揚眉,原來竟不止她一人在這裏。
等到白若走出了大殿,太後對著旁邊的西側殿一揚聲,“好了,她走了,你也該出來了吧。”
“哈哈,皇祖母,這個謝舒兒可真有趣兒。”寒晟韜立馬吊兒郎當的從裏間走了出來,走到太後身後幫她捶背。
“哦?你還聽上戲了?你倒是說說怎麼個有趣法?”
“這麼一個其貌不揚、身份低微的女人倒是好一番心比天高。”
袁太後聽了倒也笑了,也沒接話,寒晟韜接著道:“皇祖母,你為什麼要留她?”
寒晟韜也不傻,剛剛袁太後話裏話外明明都是想要白若留下來給進三皇子府。
袁太後神情不變,隻感慨地道:“哀家這頭疼的頑疾自生下皇上就有了,幾十年了也沒見好,時不時的犯一犯,宮裏禦醫民間古方也不知吃了多少,可也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