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白若又跟沒事人一樣的,從那天在操練場裏一直到最近幾天,每天該吃吃該喝喝,在帝期麵前也再沒那天的窘迫和羞澀。
可帝期卻是不放過她。
知道白若是個沒心沒肺、性子忘性還特別大又絲毫不跟旁的女人一樣把止乎禮、發乎情,牽牽小手就能成婚的這套禮教習俗放在眼裏的特殊女人。
他決定不給她一絲放鬆的機會。
親近她隻是他的第一步,也是給她的一個心理準備。
接下來他會一步一步的奪取她的心和身子,讓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隻屬於他一個人!
要是白若知道帝期的心理過程,她肯定立即就炸毛,然後破口大罵。
你丫的說都不給我說一句就直接吻上了,還是強吻,強吻,這是給她的心理準備嗎?!是驚恐還差不多!
這才幾天,白若就把整個漣漪殿裏的宮女太監給全部熟絡了,打得是熱火朝天。
估計這史上也還沒哪個女子能像她這樣的。
每天早上除了和帝期去操練場鍛煉外,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跟宮女太監們閑扯海說。
首先是談天談地談人生,後來聊聊七大姑八大婆,順便有事沒事搞個故事會,由她說說民間的奇葩事情。
一開始宮女太監們還會特別拘謹,到後來見到白若性格這麼幽默風趣又和善。
隨便拉著一人就是什麼都能聊,有的沒的先聊了再說,也不會特別顯擺架子。
再者姑娘又是從民間來的,便不比見到一般的大家千金要謹慎、重規矩。
於是在白若的特意引導下以及成公公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也就自然而然的和白若打成一遍了。
這天白若正在漣漪殿的院子裏曬太陽,懶洋洋的聚齊了一大堆漣漪殿的宮女太監們喝茶聊天。
正說到精彩處,一身石青色馬蹄袖腰係白玉鉤黑帶的成公公便畢恭畢敬的到了跟前,嘴角還帶著一絲可疑的笑意。
“姑娘,殿下說,要您準備一下,去見見幾位女先生。”
“什麼先生?”
“殿下給姑娘請的琴棋書畫的先生。”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咳咳咳。”白若正在喝水,聽完直接就嗆到了。
“你說什麼?”聲音起碼提高了八分貝。
“殿下前幾日就給姑娘您分別請了琴棋書畫四個女先生,今天讓您去見見,幾位先生已經在文淵閣候著了。”
成公公眼沒眨,眉沒皺,溫聲又仔細的道了遍。
“他來真的?”白若不敢置信道,文淵閣正是帝期的書房。
“殿下還說,姑娘務必每日去上課,莫要辜負了女先生才是。”
“他是不是每天作業布置得太少了?”
這帝國皇帝當得真不敬業,一國太子每天這麼閑,明顯是給他布置得作業太少了,所以才有這麼多閑心來管她!
白若用力拍在紅木桌上,桌子上的精致的瓷碗直接就碎成了粉末,可見白若的惱怒程度。
眾人嚇了一大跳,目瞪口呆的看著從一個精致漂亮完好的上等瓷碗一秒變成粉末狀的碎屑。
趕緊紛紛起身驚愕慌張的看著白若,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白若看了眼眾人,又瞄了眼桌上的一團粉末,囧了一下,臉上帶著一抹尷尬,她忘了,這裏可不是闕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