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握了握拳,突然就有了想要傾訴的欲望,她看著帝期,輕聲啟唇道:“師兄,今日他大婚了。”
帝期嘴角一抿,眸色轉深:“他?”
“他叫寒譽舒,是我在東越國認識的一個人,今日便是他大婚的日子。”
東越國三皇子寒譽舒?帝期皺眉,沒說話,事實上,他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你可是難過?”
“難過?或許會有一點吧。”
因為他竟然喜歡的是鳳棲曦,是很有可能造成溫塵死因的鳳棲曦!
可是她後來又想了許多,她是站在一個什麼立場來指責他?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他呢?
白若看了眼窗子外麵的藍天,感慨道:“今日真是一個好日子呢,師兄,我先回去了。”
話落不等帝期有所反應,便起身出了門。
帝期看著白若的背影,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彎起摩搓了一下,這是他對一個問題思考的表現。
他不認為白若是喜歡上了那個寒譽舒。
因為他知道,她的感情世界很單純,一旦事先喜歡上了一個人,就斷不可能再在短時間內再接受另一個人。
他終究都是為了讓她忘掉溫塵而給了她三年時間,而自在東越國見到受傷 的她的時候,他就知曉了,她一直都在陰影中沒走出來。
所以她不可能再抱著對溫塵的思念的同時讓另一個人走進她的心裏。
隻是他不解的是,這寒譽舒在她心裏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呢?如果全然沒有份量,若兒也不會說那話。
今天這日子,三月…。還有她今天格外異常的反應…。
帝期墨黑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眯,飛過一抹深幽的暗色,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突然,房內悄無聲息的閃進一人。
他身穿黑衣,戴著黑色麵具,全身都包裹得緊緊的,讓人看不出一點有關於他的資料信息。
行動間又可見其殺伐果斷,仿若從幽冥地獄裏走出來的使者,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冰冷、無一絲生氣的氣息。
徑直走到帝期麵前,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禮。“主子。”
“什麼事?”
黑衣人遲疑了一瞬,“主子,今日似乎有人來過東宮。”話音裏帶著點不太確定。
帝期聽罷,修長的手指看似隨意的在茶桌上敲了敲,帶著股漫不經心的語調,“似乎?”
黑衣人知道主子最不喜歡的便是這些模棱兩可、不確定的消息,當即沒有一絲遲疑,立即跪在地上,低頭領罰。
“屬下該死,請主子懲罰,是屬下等能力不夠,確實不知是何人來過。”
那人速度極快,他隻看到了一縷化成天際般白煙似的身影,一眨眼便沒了蹤跡,也不知到底是何人何物。
“自己回去領罰,換另一個影子過來。”
這是把他撤職了,本來他是東宮的影衛,負責管理東宮的所有影子,而他們的職責就是掌握皇宮裏麵的所有動向和護衛東宮。
主子沒發令讓不明之人進來時,他們須得把東宮牢牢打造成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也飛不出去的鋼鐵籠子。
但此次的失手,他又算是重新降為了影子,而他一回去之後,立馬殿裏就會重新又上來一名比他訓練得更好更出色的影子來接手他的職務成為影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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