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可以隨意通行皇宮任何一個地方的令牌,見者如見太子親臨,白若執在手中,直接踏進了院子。
眾人也很有眼色,一見她手中拿著的這塊令牌,都紛紛讓道行禮。
一進院子裏,白若左右看了看,回憶了下上次來的路線,便徑直往裏頭的院子裏走。
她今天是來找景醫的,景醫和張太醫是一個屋子。
因為帝期不放心她的身子,怕她昨夜著涼感冒,便讓她來找景醫,然後自己配些藥材。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處長得頗為討巧的藥圃那兒,身為醫者,對這些小小的藥苗都甚有感情。
看到一株藥苗彎了身子,白若蹲下身子,伸出手,正打算把這株藥苗給扶正了,卻聽到後麵一陣聲音。
“你是誰?”
白若回頭,見是來者,不由挑眉,怎的在這裏又遇見他了。
“咦,原來是你啊。”
帝昊這才發現原來是白若,他心中一喜,自從上次皇兄把他們趕出東宮以後,就不準再讓他們進去了。
他還一陣失落,倒是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裏見到了,隨即高興的一步並兩步走了過來。
“我們又見麵了。”
“吖,你還記得我啊?”白若故意取笑道。
帝昊呲牙咧嘴:“當然記得,在這宮裏我可見不到第二個敢這麼對太子皇兄的女人。”
不說女人了,連男人都沒有。
本以為她對他們已經是極為的無禮了,膽子也是忒大,可是沒想到在太子皇兄麵前卻更放肆!
白若有點小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帝昊無奈的笑了出來,被她這副嘚瑟的模樣給逗樂了,隨即正經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來這裏看病呢。”白若反問:“你呢?來太醫院做什麼?”
聽到白若的問話,帝昊又驟然想到了他跑來這太醫院裏的初衷,身子有一瞬間的尷尬。
他摸了摸鼻子,眼神左右躲閃,就是不看白若,支支吾吾道。
“我來這裏玩玩。”
聞言,白若噢了一聲,也沒有多問,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小藥苗上,出手利索的把小藥苗上長得最好的兩片葉給撕下。
帝昊見狀,好奇的看著她的動作:“你在幹什麼?”
“小藥苗病了,我在給它看病。”
“在哪裏,我也看看。”
帝昊也彎下身子把腦袋湊近,一起和白若觀察手中的小藥苗。
盯著它看了好半晌,也沒看出它哪裏有病了,倒是看出來了它長得不是一般的好,明明比其他小藥苗長得還要好。
帝昊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他指著那株藥苗,嗤笑道。
“你給它看病?你能看出來它哪有病嗎?它明明長得這麼好,綠綠的,肥肥的,哪裏就有病了。”
白若沒說話,帝昊接著說道:“我看你還是趕緊去找太醫看看吧,我覺得你腦子說不定也病了。”
白若手中一個用力,果斷的掰斷了小藥苗的其中一半截。
看著她的手法,仿佛連那斷節時清脆的嘎吱聲都能聽到,帝昊立馬驚叫道:“喂,你在幹什麼?”
剛才還是撕葉子,現在是直接就把它給斷身子了。
白若麵色不改,一邊繼續手中的動作,一邊隨意道:“我在幫它啊。”
“不是,你這,這塊藥圃可是景醫精細養著的,要是他知道了非弄死你不可。”
帝昊看了看這養得精細的藥圃就知道是景醫的,景醫可是典型的非常寶貝他的小藥圃的人。
眼見著白若沒聽他的,還在繼續她的動作,帝昊急了。
“喂,我這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說認真的,他要是看到了一定會跟你拚命的,你別看這些小東西這麼普通,可全都是他的命根子。”
白若聽完頓時樂了:“是嗎?那他可就要更加感謝我了,感謝我救了他的命根子。”
話一說完,白若把隻剩下一小半截、光禿禿的小藥苗給放開,又安撫的摸了摸,然後拍了拍裙衫上的灰塵,瀟灑的走了。
走了,走了…。
“喂,你就這樣走了?”
白若朝著身後揮了揮手。
帝昊看著那個女人走得格外瀟灑的背影,又瞧了眼被白若蹂躪得隻剩下了半條命、格外可憐的小藥苗。
目瞪口呆。
眼瞧著白若走了還不毀屍滅跡,留著證據給景醫抓,他想了想,一狠心直接把那珠小藥苗給連根拔起。
然後趕緊追上已經遠去的白若:“哎,你等等我啊。”
終是追上了白若,帝昊追問著:“喂,走這麼快幹嘛?你去哪?”
白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嘖嘖,跑這麼短的一段路就氣喘籲籲的,看來這個身子甚是需要鍛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