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媚抬頭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帝期,她眸中閃過一絲亮光,殿下出來了,殿下不會不管她的。
立刻便換了楚楚可憐的一副樣子,活像剛才眾人都沒看到她撒潑似的樣子,對著帝期無不可憐的告狀道。
“殿下,你沒在的時候,這些下人竟然敢如此欺淩我,不把我放在眼裏,殿下,您快把他們亂棍打死。”
可再是如何扮可憐,眼睛裏的狠意和高傲還是顯露無遺。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張狂,真不知道她這樣的人又是如何在帝國上流社會中活下來的。
還帝國第一美人,啊呸,真應該在她臉上寫上帝國第一毒女、殺人犯。
楚衿不由怒氣洶湧。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僅害我掉水就算了,幸好我命大,沒被你害死,現在還想害別人,真是壞到了骨子裏。”
對於楚衿,蔣媚不僅沒有絲毫心虛,還麵帶譏笑的反唇攻擊道。
“你可不要平白汙蔑我,明明是你自己沒有站穩,然後掉下水的,還賴在我身上,真是搞笑。”
楚衿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故意往我身上扔魚,我又怎麼會站不穩然後掉下去呢?”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故意的了?明明是你自己的魚跑掉了,我看你可憐,好心好意給你送條魚,現在倒好你反倒還怪在了我頭上。”
楚離不禁被她這番顛倒黑白的話語給氣笑了,要不是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從來不打女人,他現在就想把她狠狠的打趴下。
“編,編,繼續編。”他倒要看看這醜女人還能編出多少故事來。
蔣媚頓時看向了帝期,換臉換得特別快,媚眼裏含著隱忍,委屈道。
“殿下,你不要相信她們的一麵之詞,楚世子愛護妹妹也是情理之中,可我真的是一番好意。”
“你。你這個女人。”
楚衿不由氣急,論耍嘴皮子功夫,她爭不過她,不由冷冷的質問道:“好,不說我,那你為什麼要推若兒?”
提到白若,蔣媚身子一顫,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慌張。
眼神也變得害怕起來,殿下當時那一副狠絕帶著殺意的表情在她腦海裏閃過,還有裴嬋被打得吐血掉水的樣子。
她緊緊攥住手指,忽而似是想到什麼,她眼裏閃過一抹喜色,有了這種底牌,語氣也變得越來越中氣起來。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推了白姑娘了,楚小姐說這話可不要閃了舌頭,你對我有不滿我也知道,可汙蔑別人也是要有一個限度的。”
“哈,真是好笑,當時就你一個人在若兒身後,若兒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掉了下來,不是你又是誰?”
“我當時就站在我自己的小舟上一動沒動,又怎麼知道她是如何掉下水的,說不定她跟你一樣也沒站穩然後才掉下了水。”
“你。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顛倒黑白,冥頑不靈,不知悔改。”
楚衿很想狠狠的罵她一頓,可說來說去就隻能想出這些詞語了,臨到這個時候,她便有些詞窮,再也想不出別的詞來罵她了。
身為世家貴女她們的素質教養都是很好的,也輕易不會去學這些鄙陋的話。
可現在她卻分外後悔自己怎麼沒跟侯府裏的那些丫鬟婆子們學一些惡毒的詞語,這樣她就能用到這個惡毒的女人身上了。
蔣媚看到楚衿被噎的樣子,不由得升起一抹快感,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詭異的色彩。
這個楚衿沒死成算是她走大運了,可是那個唯一能證明她有嫌疑的人昨天就已經死了,就算她們說再多也於事無補。
“小衿,不要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
薑魚見狀安撫了下楚衿,示意她放寬心,橫豎今天這個蔣媚是跑不掉的,故意推人下水,想害人,還能跑到哪裏去呢?
之後一雙溫婉的杏眸不由得看向了這個一直在作死的蔣媚,覺得好笑,這個女人真是蠢,怕是此刻都還沒認清她所處的境地吧。
口才確實是很好,若是其他人可能就會相信她了,隻可惜坐在這裏的人可不是來聽她狡辯的。
這裏的哪一個人不是一直像看戲般的看著她在那自導自演,甚至是當成一場特別好笑的玩笑來看。
而且她又憑什麼認為太子殿下會選擇相信她的話呢?
聽了薑魚的話,楚衿這才平複了些許,瞪了蔣媚幾眼,對著白若說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若兒,你來說。”
蔣媚見狀不由得嗤笑了一聲,絲毫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裏。
在她心中白若早已經是個死了的人了,她昨晚可是親眼看到她沒了呼吸和心跳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