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這樣,動作卻一點兒也不含糊,雙臂更加擁緊了懷中人,溫柔的道歉道。
“是為夫的錯,為夫讓你受委屈了。”
白若伸手回抱住他,沒說話。
帝期貼近她的耳畔繼續道:“若兒,我想娶的人隻有你一個,至於那個女人,如今這隻是權宜之計,我是不會娶她的。”
白若看著他,輕輕開口道:“如果你父皇母後要你娶,你也不會娶嗎?”
聞言帝期正眼直視她,裏麵沒有絲毫退卻和躲閃:“若兒,我這一生隻會要你一個,也隻會娶你一個,你信我嗎?”
白若定定的看了他好久,忽而便牽過他的大手,和他十指交纏,用力的點頭道。
“我信你。”
盡管早已知道答案,可帝期卻還是會很感動,滿懷欣喜的將她抱了個滿懷,虔誠的將吻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若兒,我定不負你!”
這麼久了,可她卻從來沒有向他要過任何承諾,也沒有向他要過任何名份,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他。
就衝著若兒的這份心,帝期都永遠不會辜負了她。
何況,在他們兩個人的愛情之中,帝期才是先用情至深的那個人,不是白若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白若。
所以,他會斷絕所有可能讓兩人之間的愛情出現裂痕的情況。
從前白若很多時候都對他的任何事選擇不聞不問,而今日她對這事的此番表現,卻讓他覺得很高興。
這證明了若兒也是愛他的,真正相愛的兩個人之間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就算隻是個擺設也會心存芥蒂。
他很欣慰,若兒沒有一個人壓在心裏,而是選擇與他坦承相告。
胸口這沉甸甸的重量讓他覺得心暖暖的,仿佛整顆人生都圓滿了。
“對了,若兒,你還未與我說你怎的今日有興致來繡花了呢?”
白若將手中的繡帕展開,指著繡帕上的那團看起來很醜的東西說道:“你知道它是什麼嗎?”
“恩?是什麼?”
“這是蛇花,花中毒蛇,蛇中之花,長相像蟲,身形纖細短小,顏色斑斕,卻渾身劇毒,一旦沾染,不出半個時辰,必死無疑。”
帝期低頭仔細看了看,沉思了半晌,不由抬頭道:“所以若兒你繡的確實是蟲花?”
白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這叫蛇花。”
帝期摸了摸鼻子,又問道:“世上難得還有如此奇妙的花,它生長在何處?若兒,你繡這個幹什麼?”
白若鳳眸閃了閃,說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也是湊巧在一本醫書孤本上看到的,說來也奇怪,它的生長之地就在我們闕瓊山後山上的那一處懸崖斷壁上,你還記得那懸崖峭壁之上有一處洞穴嗎?”
帝期點了點頭:“若兒指得可是萬蛇窟?”若兒掉下山崖的那一次便就是萬蛇窟洞口。
“恩,就是在那裏。”白若點頭。
“孤本上記載這萬蛇窟中就是這蛇花的生長之地,也因為生長在這萬蛇窟中,所以起名蛇花,除了萬蛇窟孤本上就沒有記載其他的地方了。”
“萬蛇窟中以前可是有蛇的棲息地?”
白若搖了搖頭,她也不太清楚。
“萬蛇窟中以前有沒有蛇我不知道,但是就我所進去的那幾次來看,裏麵隻是一個陰冷潮濕的普通洞穴,卻沒見過其他任何東西。”
白若鳳眸暗了暗,聲音顯得有些沉重:“隻除了那一次人為的之外。”
帝期身子驀然緊了緊,表情有些凝滯,他自然知道若兒說的是哪一次。
他曾經說過無論是誰,隻要傷了若兒的人,他就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可查來查去卻仍一無所獲,當時幾乎所有人證物證都一片血肉模糊,慘烈異常,完全看不出其原來的模樣。
再加上當時他一心在尋找著失蹤的白若,好不容易問白若的時候,白若也是諱莫如深,不肯他插手。
後來自然便也就不了了之了,隻是現在機緣巧合之下,沒想到卻知道了幕後黑手竟然是自己的父皇。
之前的他完全沒有想到若兒和父皇毫無瓜葛的兩個人竟然結下了如此深的仇怨。
“若兒…。”
白若聲音帶了些悲涼:“你之前不是想知道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何事嗎?我現在告訴你。”
“若兒,不必了。”帝期打斷得很快,聲音也有些顫抖,漆黑的鳳眸中隱隱有些慌亂。
“恩?”白若疑惑的看著他。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異常,帝期一震,很快便恢複了神色。
“若兒,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了,傷心的事情都過去了,從今往後,有我在,我會好好的保護你不受一點兒傷害。”
白若將小臉埋入他的胸膛之中,半掩下眸子,阻擋住了裏麵的陰冷之色。
“好,不說這個話題了,那我們來談談你的這位新晉的側妃吧。”
以往這個時候,他定會追問到底,還想要她告知他三年前發生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