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們還留在這裏?”
“爹爹不願意離開,這裏是生他養他的地,他就算是死也要在這裏,現在爹爹去了。”小花看著我,語氣深沉的說著。
“你還有其它家人嗎?村裏人都還在嗎?”
小花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瘟疫來的時候,他們就搬走了,現在也不知去了哪裏,爹爹不願走,我們才留在了這山上。”
“你難道沒嫁人?”
“為什麼問人家這個?難道我就一定要嫁人嗎?”小花有些不樂意的反駁道。
“不,不是,我隨口問問。”不知為什麼,我聽到這話心中卻莫名的欣喜。
“陪我在這裏住七天我們在一起離開好嗎?”小花水汪汪的雙眼盯著我看。
我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因為我知道,小花是要等村長過了頭七才會離開。而我也並不著急這幾天的時間,畢竟前麵的路也是未知的,耗時多少都是不好說的。
享受著小花每日的悉心照料,雖然隻有一些野菜,雜糧,但日子過的也算愜意,也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適宜的生活。
七天的時間,眨眼便過。
我們也到了離開的時候,在村長墳頭拜祭完,便繼續踏上征程。
小花無親無靠,自然也隨我左右,溫暖賢淑,是她的代言詞,有了她在身旁,總是少不了被關注和嗬護。
去往南區的路也少了一份孤寂。
一路上雖遇到了幾波較大的屍群,但在我的霹靂手段下,基本毫發無傷而退,對於我的身手和手段,小花也吃了一驚,但她卻從來不會去多問一句,甚至連我離開他們村之後的事她都沒有打聽過,她唯一想做的就是,一輩子跟隨在我身邊就可以了,這也是她對我說的。
一個星期的路程,我們穿越了整個東區。
在這裏,我們沒有在遇到任何一個活人,帶著一絲落寞,我們步入到了南區。
重重鐵絲網圍建的隔欄將東區和南區完全的劃分了開來,我看不到鐵絲網竟然延綿多長,但我知曉,這一定是分界線。
我牽著小花徒步行走在南區那灰褐色的土地之上,感受著屬於南方的清新氣息,雖生不逢時,但能殘留下的林區也不比過去差多少,最起碼還有所保留,這種文化的遺產在將來或許能夠證明,我們人類是存在過的。
“這裏你來過嗎?”小花看著四周群山環繞的景象,問道。
“沒,我們還有很多路要走。”我搖頭回道。
“嗯。”小花點點頭。
“為什麼不問我們去哪裏?”我看著她,笑著問道。
“隻要你在,去哪裏都無所謂。”小花很堅定的說著。
我苦苦的笑了笑,心想我要去的地方,何嚐不是一個地獄呢,帶著你去地獄轉悠,這是我應該做的嗎?可,我又哪裏放得下你,將一個人丟下。
“怎麼了?”小花看著我,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沒事。我們繼續走吧,在前麵的鎮子看能不能找到輛車子。”我抓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去,而她也默不作聲的隨著我。
穿越了林區,我們到了一座鎮子上,整座鎮子空蕩蕩,顯得很荒涼,鎮上的人就像似一夜之間突然消失了一般,不見行屍,不見破爛不堪的房屋,街道上甚至都還擺放著貨架,隻是已積滿了塵灰。敞開的大門隨風而擺,發出吱吱聲。
這就像似一座空城,無人打理的空城。
“這裏好奇怪。”小花有些緊張的抓著我的手,低聲說道。
我感受到她的手在微微發力,我輕輕摟緊了她,這才讓她好過一些,但街道上那不斷隨風而擺的門窗發出的撞擊聲,擾人心神,確實讓人心中不痛快。
“找個地方,我們休息一夜再走。”我注意到這街道上竟還有著一家XX連鎖賓館,想當初這裏應該也算是一個經濟條件不錯的鎮子了。
“嗯。”
“走,我們開房去。”我笑說道。
“開房?”小花不解的盯著我。
我怪笑一聲,拉著她朝賓館走去。
賓館的門是關著的,但在辟邪的刀刃下,在堅韌的鎖也頂不住被切割的命運,賓館內幾乎一塵不染,主人在臨走前就像似特意打掃過,等待著下一位客人的光臨。我合上了大門,從牆上隨便取了鑰匙便朝樓上走去。
308號房間,標準,大床房。
我推門房門,房間內打掃的很幹淨,陽光正好灑落在床鋪之上,還帶著一陣清香,該有的東西一應齊全,唯一的就是沒電,但卻是有水的,這估計也是賓館自帶的儲水箱。
柔軟的大床,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享受過了,自從回到現實世界後,我就真見過真正的床是啥樣的,這一次可要好好的躺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