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瓊挑眉,“把人打了?進醫院了?他們現在在哪兒?”
亨利突然插嘴問:“沒打死?怎麼會沒打死?”
葉瓊沒搭理他,對麵兩個醉醺醺的人不耐煩的點根煙,伸出五個指頭,“這個數,否則甭想見人。”
“又他媽不是不知道人在哪兒,用的著你同意?賠你點兒醫療費不錯了,少給臉不要臉。”葉瓊被這些醉醺醺臭烘烘的人搞出了脾氣,伸手將那人的手打開,“沒工夫在這兒陪你耗著,滾開。”
那小混混像是夏威夷回來的人,一身鮮豔的花襯衣,耳朵上打滿了耳洞,戴著一堆環,看著就無比的重,聽到那聲‘滾’字後,像是隻炸毛的貴賓犬跳了起來。
葉瓊也沒打算動手,往後撤開兩步躲在亨利身後,亨利一手提一個胳膊,將兩個瘦的像是柴火的人提溜起來,習慣性的晃了晃。
看他似乎還有下一步的動作,葉瓊忙喊:“別弄死了,怪麻煩的。”
亨利立馬停手,兩個原本還醉的暈頭轉向的人似乎被潑了桶冷水,很快清醒過來,立刻慫的不像樣,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帶我們進去,萬事好商量,我們也隻是想找人,若是他們的錯,該賠償的一個子兒都少不了你們的,也省的咱們在這兒空口白話,不抵不是?”葉瓊拍拍其中一個人的臉,跟他媽的枯樹枝子一個手感,她立刻縮了回來,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小白臉的那一身細皮嫩肉,忙甩甩頭,老臉在清晨冰涼的霧水中開始發燙。
小混混被人提在半空中,一個勁兒的點頭,跟亨利比起來,就像是獅子與吉娃娃的對決,葉瓊拍拍亨利的手臂,示意他將人放下來,木柴棒子落地後腿抖了抖才站穩,半晌後,他突然掉頭邊喊邊向房子的後方跑去。
亨利與葉瓊不快不慢的跟在他們身後,繞過一條小巷,便能看到屋子後麵的景象。
一個外置的樓梯直通二樓的小門,像是消防通道一類的地方,地麵上是積水殘留的黝黑汙漬,還有不少嘔吐物混雜其中,令人作嘔的氣味。
兩個人沒有停留的上了樓梯,生鏽的護欄搖搖欲墜,看起來十分危險,葉瓊二話不說踹開半掩著的門闖了進去,昏暗一片中能聽到許多嘈雜的腳步聲,看樣子驚動了不少睡夢中的人,兩個人立時頓住腳步,葉瓊用胳膊肘搗搗亨利問:“樸,阿吉,烏溫全部栽在這裏,叔,你有多大把握?”
亨利清清嗓子,歎口氣,“不是吹牛,你如果給我一把m20機槍我能把這房子拆來,再來一百個都不是事兒。”
葉瓊冷笑一聲,“給我一把m20,我能順便把你也掃了。”
“哈,這種時候還能開玩笑,麗麗安,好心態,關鍵是現在怎麼辦?跑?”亨利摸著腰間的刀,頭頂大燈一瞬間照亮整個房間。
複式二層小樓,像是個倉庫一般大,散落著一些沙發與小圓桌,中央一個不大的舞台,滿滿當當擺著空啤酒瓶,即便這麼大的空間,整個屋子裏卻像是火燒過一般煙霧繚繞。